“若是閒了,院中新移栽過來的梅樹你可以照看一下,都是命人從你家鄉運來的。雪下來後,可以收集雪水,待來年蒸你喜歡的花露。”
花露?臥槽,這是什麼高大上的東東?
“看來你是都忘了。”蒙峻微微嘆口氣,伸手去摸他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後,微微前傾身體,在他耳邊喃喃道:“墨卿素愛白牡丹,故而每日必折一枝插於花瓶。你竟全忘了,你竟全忘了……”細細密密的吻落下,解墨卿一動不敢動。
如果可以,解墨卿其實是想哭的。
親,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是,這事又怎麼和他解釋?誰來幫幫我,我真的要瘋掉了,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愛慕
肇事柴堆化整為零全部移入柴房,解墨卿從發財口中得知這件事,第一反應,臥槽,真的只剩鑽狗洞這一條路了!
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強精神,腦袋還沒養好呢,關注的焦點仍然是逃跑計劃。
天氣越發冷起來,解墨卿已經有半個月沒踏出房門一步。其實他只是輕微腦震盪,經過這段時間細心調理,頭暈嘔吐的症狀已經消失。之所以縮在房內,甚至連下地的次數都很少,不過是小病大養,其實就是裝病裝可憐。你看我都這樣了,你總不會再勉強我吧?說得好像蒙峻多麼禽獸不如。
他還是不習慣和蒙峻滾床單什麼的。儘管被壓了很多次,而且蒙峻技術越來越好已經很少弄疼他,甚至他還能享受到,可一想到那個部位的功能就糾結無比。
再說情人什麼的,他可是有標準的。
在他心目中,他的夢中情人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沒有烏黑亮麗的長髮也沒關係,但至少不應該是個帶把兒的。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吐槽:尼瑪,真是坑爹啊,而且老子還是下面的那個!
接下來,劇情又有了驚天逆轉……
“你、你說什麼,我我我……”解墨卿結結巴巴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頓說道:“我——喜——歡——蒙——峻?!”
咔擦,一道閃電劈下來。
從被搶回家做將軍夫人到被告知自己明明喜歡人家,這個爆料過於震撼,解墨卿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設定,瞬間凌亂。這也太太太狗血了吧!
“是這樣沒錯啊!”
解墨卿抓住才官瘋狂的搖,“你胡說,胡說!快說,你是胡說的!”那可憐的孩子努力眨動雙眼,眼前主人的頭變成兩個、三個、四個……最後自己都數不過來。
“這不可能!”
“是這樣!”
“蒙峻許你什麼好處?”
“沒有,明明是公子你喜歡嘛!”
解墨卿惡狠狠威脅,“你再說,信不信我咬你?!”
小孩挺委屈,“明明就是。”看主人血盆大口真張開了,啊的一聲大叫撒丫子就跑。
就知道這小叛徒靠不住。
想必早就被蒙峻收買,這麼多年潛伏在那個解墨卿身邊。
可惡!
心中不免同情起原來的解墨卿,默默為他點燃一支蠟燭。
“我喜歡,我喜歡你個大頭鬼!”
呼,一隻玉瓶飛出窗戶,窗外潛伏的人馬上接住。
“怎麼不說我以身相許?”
“你就是以身相許啊!”才官的聲音飄了進來。
啪!一隻鞋子又甩了出去。
這次不管解墨卿再嚷嚷什麼,無人再敢答話。
可房裡東西依然被一件件扔出來。
蒙峻面前堆滿了玉瓶、竹簡、枕頭、銅鏡等物,別過頭一隻手扶額。問過那人發怒的原因,不禁愣住。心中某處柔軟被觸及,瞬間壓下了萌生的邪惡念頭。
那是他的解墨卿啊!
世間獨一無二的解墨卿啊!
記得曾經問過他,“若是追兵真的抓住我們,要殺我們怎麼辦?”
他的回答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死有何懼?謹記吾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
命人把那些因某人洩憤丟出來的東西打包,蒙峻知道解墨卿發脾氣歸發脾氣,但那些可手之物和擺件超不過三天又會被他要回去。
晚些時候蒙溪過來。他早就得到訊息,解墨卿這麼一折騰,整個蒙宅上下都知道了。
“大哥。”
“我沒事。倒是你,風寒未愈怎麼出來了?”
“我……”蒙溪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