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早就聽煩了眾生的願望,回去睡回籠覺了。
但是兩位老太太來了,不管是糊弄也好,裝也好,還是讓她們滿意最好。劉老闆這一家人都不信這些,在北京也沒這個門路,雖然可以去現找,但是時間上有點緊,一下午能不能找到還是兩說。
看在兩位老太太心地善良,又給了自己兩個大紅包的份上,洪濤一咬牙、一跺腳,把這個任務給攬下來了,這到讓劉老闆三口子有點意外,再三確認洪濤有這個能力,不是好面子吹牛之後,才放下心來,去讓洪濤辦這個事兒,至於所需的花費,那根本不是事兒,劉曉梅會跟著洪濤一起,花多少錢她負責付賬。
其實這事兒花不了幾個錢,在北京有這麼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說不要隨便得罪人,哪怕是看大門的大爺也別得罪。因為這個天子腳下,關係網非常複雜,搞不好這位大爺就是那位高官家保姆的丈夫,真把人家惹急了連北京市公安局長也擺不平。
洪濤正好也有這麼一個關係,不過不是什麼高官的保姆,而是雍和宮裡的一個大喇嘛。當年文革的時候,雍和宮裡的喇嘛大部分都給遣送回原籍了,但是也還留了幾個喇嘛負責看守廟宇。後來恢復雍和宮的時候,這幾位喇嘛就成了有功之人,在雍和宮裡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除了國家委派的主持之外,就屬他們幾個說話管用。
在這幾個喇嘛當中,有一個大喇嘛收了一個乾兒子,當初他這個乾兒子被強行還俗。就留在了雍和宮邊上成家立業,和洪濤的姥姥家住在一個院子裡。在小時候,洪濤也聽不懂大人講的歷史,只知道姥姥院子裡有一家人,大家都管他叫小喇嘛。
要說大喇嘛認得這個乾兒子還真是不錯,每到週日的身後。小喇嘛一家人就去廟裡把大喇嘛接回家裡,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真像侍奉自己親爹一樣。那個大喇嘛和院子裡的人都熟悉,他有一個用馬尾巴做的拂塵,每次回家的時候都帶著身上。進門之前先用那個拂塵噼噼啪啪的抽打身上的塵土。
當初洪濤在雍和宮裡惹了一次禍,也是這位喇嘛爺爺給掩蓋過去的。當初洪濤還沒上小學,沒事就帶著衚衕裡的一幫孩子四處討厭,這天來到了雍和宮裡玩,洪濤又想出一個主意,要按照小人書上講的火燒赤壁,結果把雍和宮裡的雜草就給點著了。
冬天裡的北京本來就乾燥,小風一刮,大火呼的一傢伙就燒了起來,小孩們早就嚇得四散奔逃了,就剩下洪濤和一個小女孩還留在裡面,他們扮演的是曹操和劉備,兩個人也是死心眼,還打算把大火給撲滅嘍,如果不是看守寺廟的幾個大喇嘛來的快,他們這兩條小命就得擱在裡面。
事後可把那幾位大喇嘛給嚇壞了,把洪濤和那個小女孩抓住不讓走,還要報告派出所,最後還是喇嘛爺爺說服了其他幾個喇嘛,沒去報告政府,只把洪濤和那個小女孩的家長叫來,把孩子領走,至於後面,那個小女孩洪濤不知道回家會怎麼樣,反正自己的屁股上讓老爹這是一頓抽啊,而且衚衕裡的家長都不讓自家孩子和洪濤玩了。
接下這個任務之後,洪濤給自己的小舅舅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小喇嘛家裡先打個招呼,得到肯定答覆之後,才帶著劉曉梅,準備了一大堆禮物,準備去小喇嘛家裡去道謝,順便也看看自己的姥姥一家。
北京的東城區北部,一直到二環邊上,都是一大片平房,準確的說,這裡都是一大片廟宇。雍和宮、百靈寺、炮局、戲樓,聽這些名字,就知道它們之前是什麼所在,不過解放以後,隨著時代的變遷,這裡都變成了民宅,大部分都是大雜院,像洪濤他姥姥一家住的那個院子,原本就是雍和宮的廟產,也是一座小廟。
“這是我小時候上的幼兒園,這裡是我小時候拿著瓶子來打醬油的合作社,這裡以前是個小賣部,過節的時候裡面賣自制的二踢腳,特別細,1分錢2個,你看這個地鐵站,當初修地鐵的時候,我們都跑到這裡來偷瓷片。。。。。。”洪濤開著車,鑽進衚衕,兒時的記憶立刻就被周圍那些熟悉的建築給勾起來了,不停這指著給劉曉梅介紹。
“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劉曉梅不太理解洪濤的這股興奮勁兒。
“恩,就像昨天一樣,就這一大片平房區小時候都是我的遊樂場,春天我們挨個院子裡去找大榆樹,趁著中午大人們都睡覺的功夫,偷偷爬上去擼榆錢兒吃;夏天我就拿著竹竿沿著這些衚衕粘蜻蜓;秋天的晚上,拿著手電筒找牆縫、磚堆裡逮蛐蛐;冬天一下雪,就推著個小冰車慢街筒子劃,也不知道累,從這讓能一直劃到東直門去。”說起童年的往事,洪濤一臉的幸福,如果要讓他選,他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