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自然界的奇蹟。
“準備!角馬要渡河了!”荷蘭小便高升提醒吊籃裡的人。
“嘿嘿,動了,動了!它們這是要拼命啊!”胖老闆趴在吊籃邊上,一邊玩命的按快門,一邊嘟嘟囔囔。
好像是聽到了荷蘭小便的話,河岸邊上的角馬突然騷亂了起來,然後它們分成了三個縱隊,相距百米左右,開始強渡馬拉河!
當第一隻角馬從高高的岸邊藉著助跑跳入河水中,一場略帶傷感的勵志大劇上演了。角馬和斑馬們一隻接著一隻的跳進馬拉河,然後向著河對岸那片它們嚮往已久的草原泅渡前進。
河岸很快被數量龐大的角馬踩塌了,幾隻角馬四腳朝天的摔在了水中,而其它角馬和斑馬連眼神都不眨一下,踩著它們的身體繼續衝下河去,跟在同伴的身後,奮力划動著四蹄,就好像一個個義無反顧的勇士。
“這尼瑪不是邪教嗎!為了口吃的,至於嗎!要是我就不這麼傻,它們應該這樣兒,現在下游這裡派一部分角馬,光在河邊溜達不下水,把那些鱷魚和河馬都引到這裡來,然後大部隊到上游渡河,這樣損失要小很多啊,我x,完了,完了,那隻斑馬讓河馬給拖水裡去了!笨蛋啊!你踢它啊,白長四個蹄子啦!”胖老闆此時已經入戲了,拍著吊籃跺著腳的喊,就好像他是角馬的總指揮一樣。
“胖叔、胖叔!別激動別激動,您就是喊破嗓子,它們也聽不懂!如果它們和您說的那麼聰明,整個非洲都得讓它們佔領嘍,連城市都是它們的了,還聲東擊西!您以為紅軍四渡赤水那!”洪濤一看再不出言勸勸胖老闆是不成了,再這麼下去,這個吊籃都得讓他給跺散架嘍。
“這也太慘了吧,你看看你看看,完了,又一隻。。。。。。”胖老闆是真替角馬和斑馬著急,看到幾隻鱷魚咬住一隻角馬,水面瞬間就紅了一片,都有點不忍心去看了,但是想扭頭不看吧,心裡又忍不住,想看吧,下面的場面真是有點血腥。
“您好像站錯隊了吧,您的親人在哪邊呢,您看,那個大黑胖子多威武,一口下去差點把那個角馬咬成兩段!看來我以後要少惹您生氣了,這個胖子發起威來,不同凡響啊!”洪濤用胳膊肘捅了捅胖老闆的肋骨,讓他順著自己手指的方向看,那裡正有一隻大河馬在撕咬一隻角馬,那個場面比鱷魚可慘烈多了,獻血和碎肉四濺,把那頭河馬的腦袋都染紅了,可是它瞪著小眼睛依舊不撒嘴,就好像這頭角馬是它殺父仇人一樣。
“我可警告你啊,你叔我現在心情不太好,別惹我啊!還說不說了!說不說了!”胖老闆真是說不過洪濤了,一把抓住洪濤的脖子,就要把洪濤往吊籃外面扔。
“服了!服了!您比河馬還狠!”洪濤趕緊求饒,雖然有保險繩拴著,可是在吊籃上打鬧也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
下面的角馬和斑馬群的先鋒已經踏上了河對岸,這些角馬和斑馬連水珠都沒抖,更沒看身後那些還在水中掙扎的同伴,立刻撒開四蹄,向著南方的大平原奔去。
此時的河面上已經成了鱷魚的大食堂,到處都是爭搶屍體的場景,水面上還飄著幾十只角馬或者斑馬的屍體,而那些大河馬依舊不放過任何一隻進入它們地盤的入侵者,四處追殺著泅渡的角馬和斑馬。
四百三十九章 該不該開槍
從空中俯瞰,在角馬群泅渡的三片水域,河水的顏色和其它地方明顯不一樣,更深更偏紅一些。可是角馬群絲毫沒有被眼前的慘狀嚇著,該跳水照樣跳水,一點猶豫都沒有,其實就算有嚇破膽的,也無濟於事。在這種情況下,即使那隻角馬想停步或者後退都是不可能的,它的身後還有更多的角馬在向岸邊湧,看到這個場景洪濤想起一句中國成語:飛蛾撲火!
“大家來這邊看,角馬群又遇到麻煩了!”就在吊籃上的人全都為下面的角馬群揪著一顆心的時候,荷蘭小便卻趴在吊籃的另一邊向大家招手。
“唉!破鼓萬人捶啊,洪濤,你問問他,現在能開槍不?獅子、大象不能隨便打,這個破鬣狗多打幾個應該沒問題吧?我都快氣瘋了,不開幾槍我咽不下這口氣啊!”大家紛紛轉移到吊籃的另一側,下面是已經登岸的角馬群,在它們的幾百米外,十多個猥瑣的身影出現了,一群鬣狗正從遠處趕來,看來它們也是來撿便宜的,那些剛剛從鱷魚、河馬和激流中上岸的角馬差不多都已經筋疲力盡,無法再高速奔跑,抓捕起來應該很容易。
“鬣狗可以打,不過沒有意義啊,這些角馬恐怕要渡河到傍晚,我們的燃料不夠支援那麼多時間的,打完了也無法弄上來。”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