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從南聊到北、從歐洲聊到美國、從改革開放聊到金融危機、從男人聊到女人,反正什麼好玩聊什麼、什麼輕鬆聊什麼,唯一不能聊的就是正事,最好連水庫這個詞都別沾。
這也是請客吃飯求人辦事的規矩,既然人家來了,就知道你是抱著什麼目的,一般像這種情況,只要能來,就說明這個事兒能辦,但是具體怎麼辦,好不好辦,那就要看你在酒桌上和酒桌下的表現了,所以在這裡談正事除了逼人家表態之外沒任何意義。結果就是飯也吃不好,玩也玩不痛快,錢也花了還起不到什麼作用。
通常這種事兒光請一次有可能不夠,洪濤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如果這次還不到位,那下次直接就給他們拉北京去,看他們到底能扛到什麼時候。至於說私底下打點打點之類的活動,現在那還不到時候,那得等到大家坐下來談具體合同和承包款之類的事情時,才能再議,現在你就是給他們也不敢要。
要想讓他們敢收敢要,首先就得喝美了,然後再去一層的浴池裡去泡泡,再然後就得往樓上的客房裡拉,這樣一套下來之後,才算初步有了一些瞭解和信任。
不是有那麼句話,用來形容陌生男人之間比較牢固的關係紐帶: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前面三項基本無法短期內實現,只有最後一條實現起來還比較現實。
都說在中國農村裡是鄉鎮幹部能喝,城市裡是辦事處幹部能喝,這個洪濤在前世親眼親身見過、經歷過不少。不過今天和劉秘書、邱縣長和竇局長這麼一切磋,剛一過招洪濤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定了,這三位沒一個慫主兒,邱縣長和竇局長應該旗鼓相當,而那個劉秘書則連深淺都看不出來,連著幹了三圈,他連臉色都沒變,標誌性的微笑也一點沒變樣。
“咱們今天呢,既然湊到一起了,就都不是外人,我看洪總也是個實誠人,所以我說老邱啊,老竇,你們也悠著點,把洪總灌趴下了這個局就沒法進行了。要我說每人再來一瓶,自己喝自己的,喝完咱們就去蒸蒸,等下回洪總去你們縣裡時,你們再灌他,那我就不管了,你們今後有的是機會。”不到半個小時兩瓶高度五糧液就已經輪光了,邱縣長和竇局長好像剛喝出滋味來,嚷嚷要換飲料杯喝,幸虧劉秘書給攔了下來,算是給洪濤解了一個圍。
洪濤總共也就1瓶多點的量,如果再多喝就說不好自己會成什麼樣了,這時他也顧不上身邊那個俄羅斯姑娘能不能喝高度酒了,抽個空子就讓她起來陪領導乾一杯,要不就找她一個毛病讓她自罰一杯,反正都是喝得自己酒瓶裡的酒,她多喝一口自己就能少喝一口。
好不容易熬到把酒瓶裡的酒給喝完了,洪濤臉都喝木了,身邊那個俄羅斯姑娘一張小臉通紅,耳根子都是紅的,臉上那些小雀斑反倒不那麼明顯了。不過她好像也不是不能喝高度酒,雖然身體有點搖晃,但是說話什麼的到還清醒,其實洪濤也聽不明白她說話到底還利索不利索,俄語不就是大著舌頭打嘟嚕嗎,喝沒喝多都差不多。
邱縣長和竇局長算是完全喝美了,黑臉上放著紅光,說話聲音也高了起來,再也不端著官架子,黃段子沒少講,手也放到了身邊大洋馬的腿上。劉秘書應該是這裡面最清醒的一個了,不過一瓶多高度白酒下去他也多少有了點變化,眼鏡片後面的眼神開始凌亂了起來,身邊那個叫啥塔西雅的女孩再拉著他的胳膊往自己胸前放他也不躲了。
七百零八章 大善人
“我拉大提琴,塔西雅彈鋼琴,可是樂團解散了,我們的城市太小了,容不下3支樂團。”雀斑女孩說起她的專業剛開始很自豪,不過說著說著就沒勁兒了。
“那你們就來這邊了?”洪濤很納悶一個玩藝術的為何跑到中國來玩技術工種,歐洲人對音樂很喜愛,就算蘇聯剛解體的時候,好多人都吃不飽飯,但是聽音樂會和各種演出的熱情也沒被窮困干擾,照樣會餓著肚子穿上最好的衣服,帶著一家人去買票欣賞這些藝術,估計聽這個玩意能暫時忘了餓吧。
“我和塔西雅想攢錢去美國,我們團裡以前的指揮就去美國了,他在洛杉磯找到了新的工作,也是樂團的指揮,他說如果我們能去的話,他的樂團可以給我們工作。可是在我們那裡掙錢很難,比這邊難多了,塔西雅找很多人借過錢,但還是不夠,後來她以前的男朋友讓我們來中國掙錢,說只需要3個月,就可以掙夠去美國的旅費,我和塔西雅就跟著他來了,你去過美國嗎?”雀斑女孩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到不是很厭惡,在她看來這只是她們追求新生活的一個手段而已。
“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