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唐大人,這個傢伙好長時間沒和她說話聯絡了,這會子又抽什麼風。
唐子騫風一般的拉著雲染閃到了泰寧殿外面僻靜的角落裡。
很多人只顧著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唯有後面從馬車上下來燕王府的燕祁,臉色難看至極,若不是顧慮在場的都是朝中的大臣,他都想衝過去,狠狠的揍唐子騫這小子了,他又纏上染兒是什麼意思。
燕祁臉色攏著陰霾,一步步的朝僻靜的地方走去,隱約可聽到唐子騫正焦急的和雲染說著話。
“雲染,我得到訊息,皇上今晚設宮宴除了替榮德公主接風,還想替安樂公主指婚。”
雲染一聽他的話,臉色冷了:“皇上替安樂公主指婚,這事關你什麼事啊,你還是省省吧。”
唐子騫不理雲染的奚落,飛快的說道:“你知道皇上想把安樂指給誰為妻嗎?”
雲染不吭聲,她又不知道,不是他來告訴她的嗎?
唐子騫的聲音有些失控:“他竟然想把安樂指給沈瑞為妻,那個駐守著漣陽關的沈瑞,他的兒子都比安樂大了好幾歲,你說讓安樂嫁給這樣的人是不是太過份了。”
唐子騫火大的開口,他知道這個訊息,是皇后派人送出來的,讓他把訊息遞給雲染,讓雲染想想辦法,如何幫助安樂脫困。
這件事皇后還沒有告訴安樂,生怕安樂傷心。
雲染的臉色立馬青黑了,大罵楚逸祺。
“這個該死的傢伙,安樂是他的妹妹啊,他竟然要把安樂指給沈瑞為妻,他是有多恨自個的妹妹,他不是一向好面子嗎,他這樣做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唐子騫心急的抓著雲染:“雲染,你是安樂的好朋友,還是想辦法幫幫她吧,千萬不能讓她嫁給沈瑞。”
雲染心中火大,臉色不好看,雖然唐子騫通知她這件事,不過她依舊沒有好臉色給唐子騫,如果不是唐子騫當初負了安樂,會有這種事嗎。
“這事都是你惹出來的,如果你好好的待安樂,會有這種事發生嗎?現在你這麼關心她做什麼,她是死是活與你何干。”
唐子騫立刻蔫了,他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在雲染的面前出現,今兒個實在是因為事關到安樂的終身幸福,所以他才會來找她的。
雲染還想發火,暗處一道波動湧來,一道白色的身影飄了過來,啪的一聲拍掉了唐子騫抓著雲染的手,燕祁燕大郡王臉色攏著陰驁無比的冷霜,陰沉沉的瞪著唐子騫:“你再碰染兒一下,看我不斬了你的爪子。”
唐子騫不能對雲染髮火,還不能對燕祁發火嗎?
他朝著燕祁冷喝:“燕祁,你抽什麼風。”
燕郡王臉色凜冽,周身湧起冰霜,手一抬便要教訓唐子騫,不過被雲染給阻止了:“你們兩個別打了,現在還是想想如何幫助安樂脫困吧。”
燕祁總算停住了手腳,唐子騫望向雲染說道:“不如你給安樂下藥,讓她生重病,或者讓她臉上長瘡,讓她嫁不了,這樣皇帝就沒有辦法把她指給沈瑞為妻了。”
雲染想了想,這方法雖然笨拙,不過也可行,若是安樂臉上長瘡了毀掉了容貌,皇上總不好把這樣的她指給漣陽關的沈大將軍為妻吧。
“好,我去找安樂。”
雲染說道,燕祁伸手拉著她:“我送你過去。”
今晚宮中的氣氛有些詭異,他不放心讓染兒單獨過去。
雲染沒有反對,兩個人閃身沒入黑暗,一路直奔皇后的宮殿而去,現在安樂和皇后住在一起。
身後唐子騫望著消失的兩個人,想著燕祁的霸道,不由得無語的冷哼,真是個愛吃醋的傢伙,以後喝醋喝到死吧。
安樂所住的宮殿內,安樂聽了雲染的話,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唇顫抖著。
“你說皇兄想讓我嫁給駐守漣陽關的沈大將軍。”
那沈瑞她是知道的,根本就是一個莽夫,又黑又粗壯,長年累月的駐守邊關,人看上去顯老,四十多歲像五十多歲似的,孔武有力,這樣的男人安樂根本不喜歡,光是用想的,她便一百個不樂意,她今年才十六歲啊,難道未來便要待在這種男人身邊嗎?
安樂氣得身子簌簌發抖,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手指也緊握起來,皇兄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我不嫁,我不會嫁的。”
安樂狠狠的說道,手指緊握起來:“大不了一死,死了的好,反正我是不會嫁給沈瑞的。”
雲染看安樂焦急,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