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道:“好吧!你要多多小心一些了。”
抬起白惜香疾奔而去。
林寒青繞過一片山石,凝目望去,只見山石嗟峨,哪裡有李夫人的影子,心中大為奇怪。暗道:這李夫人明明行入了這大石之後,難道她重傷之軀,還能翻越山嶺而去不成?
當下順道向前找去,行入了一道狹窄的山谷之中。
這是一道十分荒涼的山谷,雜草橫生,俺沒去徑,林寒青拔出短劍,揮劍開道而行。
不覺之間,已深入五十餘丈。
只見一塊高大岩石,攔住了去路。
林寒青正待飛身躍上石巖,看個明白,突聞嗤的一聲輕響,右手肘間一麻,手中短劍,脫手落地。
大巖一側,緩步走出一個臉色蒼白,身體瘦高,滿臉陰森之氣的白衣少年,一對森冷的目光,盯注在林寒青的臉上,但卻一語不發。
林寒青鎮靜了一下心神,暗提丹田之氣,貫注於左臂之上,說道:“閣下什麼人?”
語聲未落,左肘間又是一麻,運集於左臂上的勁力,突然消失。
那瘦長陰森的少年,右手一抬,輕輕易易的把林寒青抓了起來,大步向大巖之後行去。
林寒青只覺他抓在自己肩頭上的五指,力道十分強猛,筋骨也有些隱隱作疼,心中暗暗吃驚,這人武功不弱。
那石巖山壁的距離,僅可容一人透過,但那瘦長小少年,卻硬把林寒青挾在肘下,擠了過去。
只見一個白髮及腰,手執柺杖的老人,直挺挺的靠著崖壁而立。
那瘦長少年右手一揮,啪的一聲,硬把林寒青摔在地上,緩緩退到那老人身側。
林寒青目光轉動,只見左面又有一個枯瘦黑衣少年,大步行來。
兩人除了衣著不同之外,長像、身材和那瘦高體型。以及那滿臉陰森之氣,無不酷似。
林寒青雖有幾處穴道受制,但他的心智仍然十分清醒。暗道:這三人裝束怪異,有如三具殭屍一般,不知是何來路?
只聽那靠壁而立的白髮老人,冷冷說道:“你是黃山世家中人?”
林寒青雖然聽得清楚,但卻故作不能回答之狀,望了那白髮老人一眼,默不作聲。
那白髮老人生性似是暴躁異常,手中柺杖一頓,砰然大震聲中,擊得石屑橫飛,怒聲喝道:“老夫問你的話,你是聽到沒有?”
林寒青心中暗道:這柺杖原來是鋼鐵製成,怕不有百斤以上重量。口中卻仍然不肯作答。
那老人目光轉動,掃掠了兩個面色蒼白的少年一眼,道:“你們點了他穴道?”
兩人齊齊躬身應道:“不錯。”
白髮老人道:“解開他的穴道,我有話問他。”
那白衣少年應了一聲,拍活了林寒青兩肘和前胸的穴道。
林寒奇心中暗道:這些人武功雖好,但卻不擅心機,看來是隻宜智取,不可力敵。
只聽那白髮老人冷漠地說道:“老夫已解開了你的穴道,如是還不肯回答老夫之言,別怪老夫要把你立斃在鋼杖之下了。”
林寒青舒展一下雙臂,道:“老丈有話,儘管請問。”
那老人重重的咳了一聲,道:“你可是黃山世家中人?”
林寒青道:“在下雖非黃山世家中人,擔此刻卻留居在黃山世家中。”
那白髮老人接道:“你見過李東陽的夫人嗎?”
林寒青道:“自然是見過了。”
白髮老人道:“聽說她這些年來。閉門坐關,內功精進,不知是真是假?”
林寒青原想回說不知,但話到口邊,卻又突然收了回去,改口說道:“不錯啊!這幾年來,李夫人內功精進異常,已至爐火純青之境。”
白髮老人冷哼一聲道:“諒她一個婦道人家,也難登大成之境。”
林寒青心中暗道:這人明明有些害怕那李夫人,口裡卻偏又強硬的很,非得先氣他一氣不可。
當下接道:“在下聽說那李夫人內功已到了飛花殺人,摘葉傷敵之境,她雖已久未出現江湖,但中原武林道上,早已把她視作當今武林第一高手。”
果然那白髮老人聽完之後,十分氣怒,手中鋼杖連擊石地,石屑橫飛,丈餘內雙目難睜,大聲吼道:“老夫不信!老夫不信!”
林寒青左手掩面,以免石屑傷到了眼睛,一面打量四周,默察逃走之路。
那老人吼了一聲,突然停口,半晌聽不到一點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