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左大哥,你身體不舒服嗎?”駱曦晨偏頭打量他。要不然,他眉頭幹麼皺那麼緊,五官全擠成一團,像極便秘臉。
“我沒事,你吃你的。”深深吸氣,壓回雜亂的思緒,他強自鎮定。
“噢。”可是當她拿起吐司,正想咬下去時,迎視他的目光,發覺他又閃神了。
她本能地看了看手中的吐司夾蛋,又看了看他,然後一臉天真地問:“左大哥,你是不是想吃我的吐司夾蛋?”
他先是呆了一下,然後一臉的哭笑不得。“你怎會這麼問?”
“要不然你幹麼老盯著我看?想吃就說哦,我不會笑你的。”
“別胡扯,快吃!”輕擰了下俏鼻,眸中泛滿了對她的憐愛。
駱曦晨想了想,然後自以為很善解人意地說:“不然這樣好了,我吃不完,你幫我吃。”
這樣,他應該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左少羿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和她辯,將蛋和吐司分開,再將盛著蛋的盤子推回她面前。“快吃。”
他的話,她向來是無異議順從的。
她一邊吃,他一面將自己盤中的肉片與培根移到她盤內。
“我吃不完──”她瞪著眼抗議。
“聽話!你不要,小寶寶要。”
來這套!寶寶又不是在他肚子裡,他怎麼知道?
嘀咕歸嘀咕,她還是聽話地把食物一口口的塞進嘴裡。
他無意識地咬著吐司,睇視低頭和早餐奮戰的小可人兒,無聲地嘆了口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他心中佔了如此大的份量,重要到連他自己都無法衡量,無法想象了呢?
也許,他該重新定位她對他的意義了──一種絕不同於兄妹的意義!
“吃完了。”她仰起頭衝著他甜笑,像個等著討賞的孩子。
“你呀,都快當媽媽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食指一畫,帶去她唇畔的殘留物。
她撒嬌地偎近他。“不這樣你怎麼會疼我?”
以前總覺溫馨如兄妹情的舉動,在如今感覺起來,早已不是那麼一回事,隱隱約約的情悸扯動心絃──
捧起她秀致的臉蛋,他傾下頭,柔柔地含住粉嫩嫣唇,吮去她嘴角的醬漬,然後退開身。“我上班了。”
“呃……噢!”她傻不隆咚地點頭,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漸漸意識到──
他剛才……是不是……很親密地……親了她一下啊?
失神地坐在辦公桌前,他腦中盡是小晨的倩影迴繞,輕顰淺笑,一嗔一喜,滿滿、滿滿地都是她,再也容不下別的。
就在這時──
“左先生,外有訪客,自稱是您的昔日故友,叫佟明。”內線電話傳來秘書甜美的嗓音。
“快請他進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他現在正心緒浮亂,什麼事都做不了,正需要個知心好友陪他解悶。
門開的同時,他也興奮地站起身,繞過桌面迎向來人。
“嗨,左大律師,好久不見了。”
“少消遣我了!”左少羿笑鬧地捶了對方肩頭一記。“這幾年在忙什麼?連我結婚都沒見到你的人。”
“跟我老爸出國學做生意去啦!”
“那你現在回來做什麼?讓我追殺?”
“不下不,我是來討媒人禮的。”
“媒人禮?”左少羿哼笑。“是啊,憑你的無情無義,是該落個‘沒人理'的下場才是。”
“喂,別以為你是律師我就辯不過你,這媒人禮,我非要不可!”就算沒有媒人禮,好歹也辦個謝“媒”宴嘛!
“好,那你說,如果有理,別說媒人禮,將來你結婚,宴客費用全包在我身上。”
“這你說的哦!”逮著了機會,佟明笑得可得意了。“你以為你為什麼會這麼早便娶得如花美眷?還不是靠我這足智多謀的兄弟。”
左少羿眉宇微蹙。“什麼意思?”
“還什麼意思,你少假了啦!”佟明曖昧地推了推他。“咱們都是男人,那晚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心知肚明。”
瞧他那一臉賊笑,左少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什麼涵義。
“你以為你在寫小說啊?還以為酒後就真的會亂性?”沒事起什麼哄,灌得他爛醉如泥,結果呢?他只換來隔日頭疼欲裂的下場,最後居然還敢來討媒人禮,他沒將人踹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