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事情都說出來,難道以為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挑明,那些亡命之途就會放過她嗎?說不定還更會激發劫匪的滅口之心。
傅二公子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當然看出傅清玉這番話是別有用意的。這鬼丫頭,怕他不出手,所以……
“不錯,她是我妹妹,而我,是御史大夫檢校吏部尚書府的二公子,傅光燁。”傅二公子淡淡道。
劫匪果然愕了一下。傅光燁的名字,京城四大才子之首,不要說在京城,就是在城郊,他的名氣也傳得很響。相傳往來無白丁,結交都是名門貴胄,就連皇上,也在數次京城青年才俊的宴會中對其稱讚有加,說其頗有其父之風。
很好的時機,傅清玉一點也沒猶豫,右手猛地抓住劫匪握刀的手,左手手肘提出,使出全身力氣猛烈撞向劫匪的心口處。
劫匪猝不及防,吃痛鬆開了手,傅清玉轉身就跑,而這時,林豐之的飛刀如期而至,釘在了劫匪的喉嚨上,劫匪頓時氣絕身亡。
傅清玉慢慢轉過身來,攥緊的雙手皆被細密的冷汗浸溼。她看著倒地而亡的徒,小小的身子在微微地顫抖。
這是一個真實的殺人場面,無論前世今世她都沒有見過這般駭人的場面。那個壞事做盡的歹徒,橫躺在地上,喉嚨處插了一把飛刀,刀柄沒入,眼睛突出,臉上的神情愕然驚惶,似乎沒有料到自己這麼快就被人殺了。
沒有大量噴湧而出的鮮血,只在喉嚨處流出少量血跡,令人很難想像這個人居然死了。傅清玉捂住嘴,忍住一陣陣的反胃,沒想到真實的死亡與那些影片上演的竟然是如此大的反差。她捂住嘴儘量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但一顆怦怦直跳的心卻差點要跳出胸腔。
“怕了?你剛才不是很大膽的嗎?”林豐之似笑非笑,走過來俯下身子拔下飛刀拭乾上面的血跡,放回兜裡,然後拍了拍手,那神情輕鬆淡然,彷彿他方才斬殺的不過是一隻野雞或野豬之類的畜生,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傅二公子擰了一下眉頭:“豐之,會有麻煩嗎?”
“不會。”林豐之笑笑,“此人名叫向景天,江南人士,後因犯案累累,官府追查得緊,逃竄到京城,仍不知收斂,頻頻騷擾城郊百姓,燒殺搶掠,**婦女,我爹對此人深惡痛絕,曾多次畫像懸賞,無奈此人生性狡猾,做事不留痕跡,追捕數月廖無訊息,不想此次栽在你家那個六小姐的手裡了。”說著朝傅清玉望了過來,頗有一點譏諷之意。
“好。”傅二公子點點頭,“這樣就好。豐之,你去報官,讓官府來驗明正身,這樁案子也算了結。”
林豐之應道,轉身而去。
“原來是燒殺淫掠,無惡不作之徒。”傅清玉捂住嘴狠狠地踢了那具死屍一腳,“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婦女之徒。”
就在前兩天,水邊村出了一樁事情。村頭一家丈夫外出打工的媳婦天矇矇亮就到河邊洗衣裳,無緣無故失了蹤。等找到的時候,人被水泡得腫脹不堪,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年邁的老父老母親哭得昏了過去,雙雙病倒在床上,只剩下一個呦呦待哺的嬰兒餓得哭聲悽慘。看到這幅人間慘劇,傅清玉對於那些**婦女的惡徒更是深惡痛絕。
第五十八章 協商
“怎麼,這會又不怕了?”傅二公子踱到傅清玉身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傅清玉不置可否,對上他的目光:“為什麼出手救我?”
“我能不出手嗎?”傅二公子神情森冷,“你對著這名惡賊大喊,我是傅府六小姐,自暴身份,然後順帶連我的身份也暴露出來,若還留他活口,豈不壞了我的大事?”傅二公子點點頭,“你這一招借刀殺人,不錯,用得很好。”
“借刀殺人?”傅清玉呶呶嘴,“說得太嚴重了吧?小女子的本意呢,只不過是想借你們的名氣,嚇嚇這個惡賊。”她的目光炯炯,就在方才一瞬間的功夫,她已看到朝她迎面而來的林豐之手中寒芒乍現,她也料定他會出手。“這等惡賊,人人得而誅之,我只不過是讓你們立下頭功,為民除害而已。”
“油嘴滑舌!”傅二公子想起方才她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你還真是膽大包天,若稍有差池,刀下之鬼可不是他,而是你了。”
傅清玉暗暗吐吐舌頭,回想剛才情景,的確是夠後怕的。
傅清玉俯身拾起包裹,這可是她拼命保護的東西。幸好包裹只沾了些灰土,並沒有沾染血跡,包裹的結頭還在,一錠銀子也沒有散落出來。
“我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你。”傅二公子探詢地盯著她,“說你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