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事成之後我會遵守諾言,放你自由,絕不會再管你。”
傅二公子重提往昔的條件,傅清玉不由又想到曹可瑩,她咬著嘴唇,臉色也冷了下來:“難道傅二公子為了達到目的,就是以別人的生命為代價的嗎?”
“那是一個意外。”傅二公子的臉色黯了一黯,聲音有些低沉。
“那二公子的這種意外,想必是數不勝數了吧?”傅清玉反譏道,她接受不了傅二公子這樣輕描淡寫的解釋,況且像他這般凌厲冷酷的作風,又怎麼會只此一件呢?
“我說只是一個意外,就僅此一次。我堂堂七尺男兒,何需欺騙你一個姑娘家?”傅二公子冷聲道。
“好吧,就當那一個意外,一個沉重得無法負荷的意外。”傅清玉吐了一口氣,“那為什麼是曹可瑩呢?你要對付我的方法,有很多種,幹嘛一定要拿曹家這樁婚事作賭注?”
她不相信傅家二公子已經被她逼得窮途末路。
“你以為我不向大夫人透露風聲,事情就會有不一樣嗎?”傅二公子走近幾步,俯下身子,看住她的眼睛,沉聲道:“你不要想得太天真。大夫人這些年在謀劃什麼,你應該清楚。她甚至不惜利用她的親生兒子的婚姻,為了她的大女兒搭橋。雖說橋沒搭成,傅府無法與忠靖侯府結成姻親,但她與侯爵夫人的關係卻大大密切起來。”
他頓了一下,又道:“退一步而言,即使我不把訊息透露給大夫人,以她廣泛的人脈,以她這幾年的經營,你會認為她打探不到訊息嗎?別忘了,她現在與當今皇上的親皇姐,忠靖侯爵夫人走得很近”
傅清玉默然,她相信傅大夫人的手段。雖然這件事情表面上看是譚家悔了婚,但其中的內幕,又有幾個知道呢?
傅二公子繼續道:“雖然傅大小姐前幾年鬧出一些事情,閨譽受損,但過了這些年,事情已經淡化了,何況,事實的真相已經查明,忠靖侯爵夫人反而對傅大小姐疼愛有加,笑談中也時常提及會為傅大小姐謀一樁好的婚事。”
他冷哼一聲,“如此大好機會,大夫人怎麼會輕易放過去?換句話說,莫說這樁婚事是在譚家封侯之前提議的,即使在封侯之後,只要忠靖侯爵夫人點頭同意幫忙,北承侯與別家姑娘的親事,一樣做不得數。”
傅清玉心下默然。這世上有些人,像傅大夫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而有些人,就好像忠靖侯爵夫人,無須費什麼周折,她只需在她那個當皇上的親弟弟面前,或是在皇太后面前,誇哪個府上的公子是如何如何的一表人才,哪個府上的小姐是如何如何的賢惠,再讓皇上賜婚,或是讓皇太后出頭,請皇上賜婚。那麼,一樁眾人眼中的美滿婚姻便形成了。
只要聖命一下,那些什麼自小訂下的娃娃親,也就被擊潰得煙消雲散了。
傅清玉甩甩頭,她討厭這種連皇上都參與在內的包辦婚姻。
“所以,不管你想改變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誰叫大夫人與我的大妹妹同時看上了那個出眾的北承侯呢”
傅清玉明白他的意思,他說的是,大夫人看中的是譚家的侯爺爵位,而傅大小姐看中的是譚靖宇這個人。
傅二公子看看傅清玉,想到自己的兩個妹妹居然在爭奪同一個男人,不由有些嘀笑皆非:“所以,我只不過,推波助瀾了一下。”
傅清玉死死地瞪著他。說得這麼輕鬆,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這麼“推一下”,推走的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死過千次萬次了?”傅二公子笑道。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傅清玉緊盯著他,眼中怒火正熾:“我三年前見你的時候,你是一個瘋子,三年後再見你,你還是一個瘋子”
“我本來就是一個瘋子”傅二公子並不否認,站起來轉身離去。
傅清玉死死盯著旁邊的許多大石頭,她真想像三年前那樣,拿起一塊大石頭朝他狠狠地砸過去。
傅二公子走得不徐不急,彷彿在專門讓她砸石頭似的。
但是,她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衝動的小姑娘了。
傅清玉深呼吸,儘量平緩語氣,叫道:“二公子,三年的等待你不覺得有些太長些嗎?或者你還要繼續等下去?”
傅二公子滿意地轉過頭來,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現在,他與這位六妹妹,為了同一目的,終於結成同盟。
走到山腳的時候,傅清玉看到在水邊村村口站著的臘梅。臘梅一見她,忙跑過來,說道:“清玉姑娘,我剛到你家找你,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