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那兩隻鐲子一直在妝盒裡放得好好的,怎麼自交給你們兩個保管之後,就不見了呢?”她冷哼一聲,“下面的丫頭給我稟報說,,就是你們兩個拿走的。”
月紅與銀霜兩個面面相覷。
其實,對於這位曾經與她們同一地位,後來憑著幾分姿色,一躍成為北承侯爺的姨太太的春燕,她們一直是先羨慕,後妒忌,再演變成恨意的。
特別是看著春燕趾高氣揚地指使她們做這做那的,她們的心裡就十二分的不舒坦。同是丫頭出身,又是同一天進府的,憑什麼春燕就母憑子貴,一舉成了丫頭們羨慕的姨太太而她們兩個,好好的庫房差事沒了,還要低聲下氣去伺候她
茶水裡兌了冷水是她們乾的,剪破春燕的新衣衫也是她們做的,就連那一對漂亮的足金鐲子,也是她們看得眼熱,一人拿了一隻分去了,然後告知春燕,鐲子不見了。
本來她們以為,像春燕這樣的人,只不過大夫人手中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值錢的不是春燕的命,而是她的肚子。等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之後,大夫人還不知如何待見春燕呢。她的孩子,想必大夫人也早有安排。
正因為她們如此瞭解大夫人的心思,所以辦起事情來,就愈發的不把春梅放在眼裡。
要是她們一早就知道這些平日不注重的細節,日後竟會成為指證她們陷害主子的罪證,那她們打死也不會這麼做了。
可惜的是,如今做都做了,還被人一樁一件的掂了出來清算細算,這又如何推脫得了?
“真是如此嗎?”。大夫人的眼睛眯了一下,射出凌厲的光。
月紅與銀霜倉惶地低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那金鐲子一定還在她們的房間裡,夫人何不讓人前去搜一搜?”春燕看著大夫人道。
既然“失主”如此要求,大夫人也不好推脫。若是推脫的話,那就演變成存心褊袒自己手下的丫頭了。
“張媽媽,你帶幾名僕婦去這兩名死蹄子的屋裡,翻箱倒櫃,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兩隻金鐲子找出來”
張婆子馬上應道,轉身領了兩個僕婦出去了。
不多時,張婆子轉了回來,手上多了兩隻金燦燦的鐲子。月紅與銀霜一看,馬上癱軟在地上。
暗地裡,她們兩個倉惶地交換了一下眼色。那隻金鐲子,她們藏得十分隱秘,在牆角處取了一塊磚出來,把鐲子放進去,然後把雜物堆上,做成不露一絲痕跡的樣子。沒想到,張婆子居然能翻得出來,這也太神了。
“夫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貪小便宜,誤了夫人的事情,辜負了夫人的期望……夫人,念我們是初犯,再加上在夫人身邊盡心盡力伺候了那麼多年,饒過我們一回吧,我們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的月紅與銀霜把頭磕得如搗蒜般。
“初犯?”張婆子冷笑道,“你們兩個,撫著良心說,你們是初犯嗎?”。
月紅與銀霜抬起頭來,驚惶地看著張婆子,心裡面一直打著鼓,不知道張婆子掌握了她們多少秘密。
“張媽媽,你可不能誣衊我們。”銀霜抖顫著聲音,說道,“我與月紅,一直對夫人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越矩的事情……”
“真的沒有嗎?”。張婆子看看大夫人,再看看匍匐在地上的兩名賤婢,冷笑道,“你們兩個膽大妄為的蹄子,做過的事情這麼快就忘記了不成?”
月紅咬咬牙,心想橫豎都是死,倒不如來個死不認賬。她使勁地朝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夫人明鑑,我們的確不知道張媽媽指的是什麼。”
然後,轉頭朝張婆子道:“張媽媽,我們平日無冤無仇,平日裡我們也敬重你三分,怎麼今**反倒血口噴人,誣陷我們呢?”
張婆子也不生氣,幽幽道:“夫人,既然這兩名賤婢那般嘴硬,我只好請證人出來了。”
傅大夫人看看張婆子,點了點頭,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屋子裡的氣氛壓抑得幾乎令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幾個,把張小六那小廝找來。”張婆子朝外面幾個腰圓膀粗的僕婦吩咐道。
張小六是傅府裡的一個小廝,為人十分機靈。平日裡傅老爺在府裡的時候,就在老爺身邊伺候著,平日裡跟著管事的跑跑外面,收些田產糧租個麼的,是個輕閒的活兒。
一聽到張婆子說出“張小六”這三個字的時候,月紅的臉色瞬時刷地白了,身子也止不住打顫起來。張婆子冷哼一聲,外面的僕婦早就出去拿人去了。
月紅的心裡在緊張地盤算著。看目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