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的菜餚十分豐盛,很多是我們沒有點的東西。問了店裡的夥計,夥計說是有人送的。等吃過飯後,我琢磨著起碼得一二百兩銀子,到前臺結賬,那個老闆的頭擺得跟撥浪鼓似的,死活不肯收我們的銀子,說是他們的老闆吩咐過了,這頓飯錢免了。”
頓了一下,冬蕊又道:“後來我們追問他們的老闆是誰,問了許久他們才悄悄告訴我,他們的老闆就是趙二公子,這家酒肆,就是趙家的產業。”
“這畢竟是趙家的產業。”傅清玉沉吟道,“待會還是把銀子送過去吧,免得趙二公子難做。”
冬蕊搖搖頭道;“趙二公子哪裡會在乎這些銀子?後來我們出去的時候,看到他就在附近一個雅間與幾位秀才模樣的人在吟詩喝酒呢。我看到他身邊的小廝阿海站在外面,便拉他過來,把銀子給他。阿海說,趙二公子在櫃檯上放了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鴻通櫃坊的憑信,一早就把我們的飯錢算進去了。他還說,這是二公子早早就交待了的。”
傅清玉翻翻白眼,這位趙子宣,怎麼動不動就讓她欠他的人情呢?
要是欠得太多,還不起的話,那不要她拿自己去抵債?
這樣的想法毫無前兆地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時,傅清玉呆了一下,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的?
臉上驀地有些發燒。
“小姐,這個應該怎麼辦?”冬蕊揚了揚手中的鴻通櫃坊開出的憑信。
鴻通櫃坊是京城最大的一個錢櫃,擁有多個聯號。大額的銀子不方便帶在身邊的話,放在家裡又不安全,都可以存入鴻通櫃坊裡。京城裡發生大額交易的時候,通常不以現銀作交換,都執著櫃坊開出的憑信就可以成交,然後憑著憑信去支銀子,只認憑信不認人,所以也方便許多。
在臨近晌午的時候,傅清玉就是拿了櫃坊的憑信給冬蕊,讓她去結帳的。
“既然我們不提銀子,不進行交易,那這筆錢入了作坊的帳目裡吧。”傅清玉收起有些尷尬的神色,“這樣總欠著人家的人情不好,以後,以後有機會再還給他吧。”
冬蕊點點頭,按傅清玉的吩咐由後門出府去了。
作坊由於人數並不太多,田二夫婦又是勤勞的鄉下人,請的那兩位女師傅都是二十多歲已經出嫁的婦人,在傅清玉的指點之下很快上了手。終於,五天之後,“香味園”的第一批,共兩百盒香脂香粉便新鮮出爐了。
傅清玉把的是最後一關,當那些成品中,各拿了兩瓶給她過目的時候,當看到玉瓶裡裝著或紅或粉紅,或白色的香脂香粉時,傅清玉讚許地點點頭;“色澤不錯,很清新。”待揭了盒子,聞了聞裡面的氣味,她便笑了:“看來,這第一批的成品製得相當好,豔而不俗,香而不濁,氣味清雅芬芳,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看來,要給作坊的員工們加工錢了。”
冬梅笑道:“作坊裡的人等著的就是小姐的這句話。”
傅清玉笑道:“多勞多得嘛。”心下卻想,這可是激勵措施,要不然的話,辛苦了幾天,卻沒有一點回報,誰會賣力幫你幹活?
“當然,國色天香那邊也要加加工錢。”傅清玉笑道,“我看最近蘭芝表姐起早貪黑的,可別累壞了。”
“國色天香那邊的營生出奇的好。”冬梅笑道,“小姐不是讓蘭芝表姐請人手嗎?蘭芝表姐說不用,大不了把自家女兒喚過來幫忙。”
“那也成。”傅清玉點點頭,“自己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賞桂大會
作坊步入正軌之後,供應著“國色天香”的所需,這條供應鏈連線上之後,傅清玉的日子便清閒了下來。
這個時候,傅清玉這才想起,七小姐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過來了。
“冬梅,你說,七小姐這段日子在做什麼呢?怎麼也不過來與我說說話?”傅清玉立於書房內臨窗的一張書桌前,認真地描繪著一張夏日垂柳圖,從閣樓的窗子望下去,可以看到後院花園裡的垂柳。
冬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傅清玉;“小姐,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這回輪到傅清玉驚訝了,“難道說,最近府裡有事情發生嗎?”
冬梅看著傅清玉,笑了:“小姐,我看你肯定是忙作坊的事情忙了個暈頭轉向,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真的有事情發生啊?”傅清玉頓時來了興趣。
冬梅看著自家小姐搖搖頭:“小姐好健忘,我把那張帖子放到了小姐的案頭上,小姐連一眼都沒看?”
“什麼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