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貴妃惡狠狠道:“那個趙旭,盡跟我甜言蜜語的,暗地裡不知道揹著我幹了多少勾當”她的目光瞬時冷了下來,“如果他膽敢背叛本宮,另外投靠他人的話……”
崔尚宮忙賠笑道:“娘娘,公子沒有這個膽子……更何況,除了娘娘之外,公子還能跟誰……”
“他有”錢貴妃恨聲道,“他有多少條反骨本宮統統知道。別看他在人前一副乖巧的樣子,這背過身去的時候,誰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崔尚宮的心瞬時涼了,她想,公子這下慘了,看來錢貴妃對他已經起了疑心,那樣的話,就等於說,錢貴妃準備要拋棄這枚棋子了。
“公子”是崔尚宮對於趙三公子趙旭的尊稱,那是因了過去的一段因由。如今,她想的卻是,要怎麼去通知趙三公子,避開這場禍害,至少讓趙三公子明哲保身。
“崔尚宮,你幫本宮想一個法子,一個讓傅家那丫頭心甘情願嫁給我大哥的法子。如若不然的話,你這個尚宮的位子就別想再做下去了。”錢貴妃冷冷道。
崔尚宮猛然一驚,忙陪笑道:“貴妃娘娘……”她突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了太后宮裡的那個惠姑,那個給了她恥辱的惠姑。她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突然之間,一條毒計自她腦海中閃現出來。
她的眼珠一轉,湊近錢貴妃道:“貴妃娘娘就請放心好了,這一切,全包在老身身上。”
“雷公子,最近有沒有子宣的訊息?”幾天後的一個午後,傅清玉在尚宮局清冷的後門處,見了雷飛一面。
雷飛搖搖頭:“我得到的訊息並不比你多,我只知道西征軍已經快逼近西涼國的都城了,不過……”
說到這,雷飛的神色有些憂慮,不自然地望了傅清玉一眼。
“不過什麼?”傅清玉被雷飛後面這半句話弄得緊張兮兮的,她一把抓住雷飛,“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快說啊。”
雷飛想起臨行前自己的頭兒的囑託,於是笑道:“傅司藥,你就別替趙二公子操這份心了。人常說虎門無犬子,趙二公子出身將身,自小耳燻目染,那些兵書,那些佈陣之法,可是從小就倒背如流的,你擔心他作甚還有,此次西征,忠靖侯爺手下的幾員老將都跟著去了,有他們輔佐趙二公子,你還擔心趙二公子會出什麼事情嗎?不會的,不會的了。”
“可是,我的心裡面,總覺得,總覺得有些不踏實……”傅清玉撫了撫胸口。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好像要出什麼事情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
“傅司藥,你還信不過趙二公子嗎?”雷飛不由失笑,“所有人都不可以相信,但是趙二公子對於小姐的心意,小姐是絕對不可以遺忘的。那個關於什麼西涼公主的事情,想必是有人暗中造謠,想離間司藥與趙二公子,所以關於這個謠傳,小姐千萬不要相信才好。”
傅清玉一震,看著雷飛,心下一片清明。
清者自清,這件娃娃親的事情,如果子宣真的知道的話,絕不可能如此輕鬆淡定地選擇對自己隱瞞,還能如此輕鬆淡定地出征西涼。但是,如果根本沒有這件事情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來想去,趙子宣,以及忠靖侯爺以及三公主等人,似乎並沒有刻意把這件事情的理由。要不然的話,趙子宣上一次皇上的賜婚,正直的忠靖侯爺早就會把這一切說出來了。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子無虛有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想要借趙子宣出征,無法當面對證的機會,大肆造謠,藉機達到他們見不得人的目的。
這樣的事情也並非沒有可能,因為這是在宮裡。在皇宮裡,一切不可能的事情皆有可能發生。這一點,傅清玉是深信不疑的。
那麼,究竟是誰,要刻意離間她與趙子宣的感情?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雷飛見傅清玉沉吟不語,以為她一時想不明白,不由嘆了口氣::“以傅司藥的聰明,不應該中了別人的奸計的。”
“當然是謠傳,不然的話,這麼重大的事情,子宣怎麼可以不跟我說,而要選擇故意瞞著我呢?”傅清玉笑了起來,“你不用擔心,我就當聽宮裡的笑話好了。”
“傅司藥能夠這樣想的話,那就最好不過,如果趙二公子能聽到你這句話的,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傅清玉點點頭,她聽從心裡面的意思,她相信趙子宣。這樣的話,一切的流言便會不攻自破。
“我師父的事情,有訊息了嗎?”傅清玉想到薛紅英,急切地問道。自從水邊村之後,再到懸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