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懸空寺,過了不一會,他們再一次倒了出來,臉上帶著失望的神色,朝傅清玉等人搖搖頭。
傅清玉心下一沉,兩次的搜尋,均無功而返,難道說自己的恩師真的遭遇不測了嗎?
她心下驚惶,撇下冬梅直直順著山路朝著那座懸空的小廟宇奔上去。冬梅嚇了一大跳,忙喊著“小姐,等等我”也緊跟著傅清玉朝山上爬去。
心裡面又急又慌,傅清玉來到了鐵索橋處。那條長長的鐵索橋橫跨於小廟宇與懸崖之間,全部由鐵索鋪列而成, 上面零零碎碎地鋪了一層木板。從上面望下去,便是萬丈深淵,稍不小心,便有可能墜落深淵之處。而且,那鐵索懸於高空之中,風一吹,搖搖晃晃,令人膽顫心驚。
但此時此刻,傅清玉什麼也顧不了了,她一步踩上鐵索,用力攥住鐵索橋的兩邊,儘量不看腳底下的萬丈深淵,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冬梅奔上鐵索,卻被腳下的深淵給嚇住,不敢再朝前走,只在鐵索的一頭叫道:“小姐……你千萬小心”
此時的慧覺方才顯出他的武功底了,雙足一點,就從鐵索的這一頭躍到了另一頭,趕在了傅清玉的面前,進了懸空寺。
懸空寺,名字雖然叫得響亮,但充其量不過是一間小小的廟宇而已。裡面依然供奉著佛像神明,香爐上香菸嫋嫋。由於光線不太明亮,所以可以看到裡面點燃的香燭的點點星火閃爍個不停。
傅清玉急切地一間一間房間搜尋起來。其實不過是三兩間小屋子,外加一個稍大的供奉神像的房間而已。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傅清玉已經搜尋完畢,但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
整座懸空寺裡,根本就沒有她的恩師薛紅英的身影。
但是從整整齊齊的被褥,還有房間裡瀰漫著的一些淡淡的藥酒的氣味來判斷,這裡的確住過人,而且,還住著一位受了傷的人。
這一切,跟她的恩師的狀況十分吻合。
傅清玉的心又揪緊了起來。
自己的恩師受了傷,又上了年紀,如此孤身一人逃亡在外,後面還有追她的人,這……這叫她如何放心得下?
看到傅清玉緊緊蹙起的眉頭,還有滿臉擔憂的神色,慧覺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這間廂房想必就是薛女官住過的房間,你看這被褥枕頭都是新的。而且這床頭上還擺著一些藥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我師父拿給薛女官的……”
他輕輕拍拍傅清玉的肩膀:“你師父吉人自有天相,傅小姐,你也不必過於擔憂。”
“我們再到外面看看吧。”傅清玉仍然不死心道。
慧覺默默地點了點頭,陪著傅清玉出去。
此時,傅清玉忽地轉過身來,她的神色凝重,慢慢自床鋪邊俯下身去,撿起一根穗子來。
那是系玉佩的穗子,繁複的紋理,並非每個人都能打出這樣的花結來。但是傅清玉除外。
傅清玉慢慢地轉動著那道穗子,神色愈發沉重起來,心底深處,有一種疼痛慢慢地瀰漫開來,她的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從趙子宣把身上的紫色玉佩送給她之後,就一直戴著另一隻玉佩。在重逢後的那些日子裡,她並沒有把紫色玉佩還給他,但卻 給他編過一道這樣的穗子,以紅色的絲線,夾了金絲,編出繁複的花樣,寄託對心愛之人的祝福與念想。
可是如今,這樣曾經付出心血,蘊含著少女情懷的信物卻被人如此隨隨便便地丟擲於地上,這讓她情何以堪慧覺看看那道穗子,看著穗子上覆雜的花紋,馬上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只說了一句:“傅小姐,有些人在有些時候會情非得已,你不要想太多。”
是啊,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依著她與趙子宣的情誼,還有她在趙子宣的心中的地位,趙子宣怎麼會隨隨便便把自己送給他的東西丟棄了呢?還要扔在這樣的地方……
或許,是他在這裡碰到過什麼對手,交戰的時候,身上的玉佩被對方扯了去,系在玉佩上的穗子便落在地上……
這樣一想,傅清玉忙去看穗子斷裂的地方,這一看之下,傅清玉的心便冷半截。這樣花樣繁複的穗子編制方法,自然解法也與眾不同。如若不是編制之人的話,自然無法解開。傅清玉既然把這穗子編制而成的同心結送給了趙子宣,自然了一併教會他解開的法子,誰想到,他卻自己親手解開了……
這說明什麼,難道真的有人會逼迫他解開穗子不成?還是他自願這樣做的?
看到傅清玉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