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東西,塞到那名宮女的手裡面。她的動作奇快,但傅清玉一直在注視著她們,她們的動作絲毫逃不脫傅清玉的眼睛。
“蝶妃,叛徒現出原形了,你看……”傅清玉指了指迅速走遠的那名宮女。
“我曉得。”蝶妃點點頭,“她逃不了的。”
樓下,傳來了秋竹的聲音:“娘娘,錢貴妃娘娘過來看你來了。”
傅清玉轉頭對蝶妃道:“我該走了,與錢貴妃在這個時候碰面,終歸不太好。”
蝶妃點點頭,傅清玉轉身進屋,順著另一條秘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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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一回到自己的居所,就看到迎出來的冬梅的神色有些不正常。
自從流璃得蒙皇上寵幸,緊接著被封為蝶妃,傅清玉就被蝶妃從雜役房裡調了出來。然後,傅清玉又私底下透過關係,把冬梅也調到了身邊。如此一來,主僕二人便暫且跟隨蝶妃,在竹園安身。
蝶妃也是一個不忘本的人,當然,她還有一個深層的原因,那是因為她為了保持身上的香味永存,需要傅清玉的地方還很多。她給傅清玉主僕在秋園蓋了一座小小的平房,三個房間,一個小小的廳,兩個房間住人,一個房間用來專給傅清玉為她研製香料而用。至此,傅清玉就暫時仰仗著蝶妃娘娘,在竹園裡住下了。
這個地方是竹園稍顯僻靜的一處,平日裡沒有多少人走動。而蝶妃為了不讓太多的人知曉她已經將傅清玉招至門下,也有意無意隱藏傅清玉的行蹤。這樣一來,來到這裡的人更少了。
而今天,冬梅的這副樣子……
“冬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傅清玉低聲問道,眼角飛快地朝裡面掠了一眼,“難道說,有什麼人在裡面嗎?”
冬梅搖搖頭:“沒有,只是太奇怪了。”
“奇怪?”傅清玉馬上警覺起來,“怎麼個奇怪法?”
“小姐,你看,這一排屋子只有我們主僕二人居住,沒有其他的宮女與婆子。所以,這日常用品的擺放,我們二人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但是今天我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裡面似乎有些什麼東西不對了……”
“什麼東西不對?”傅清玉警惕地問道。她這個時候突然無比懷念傅家她的閨房裡的那隻藍貓來。如果有那隻頗通靈性的藍貓在的話。不要說人,就算是別的什麼東西,也休想進得屋來。
冬梅走近傅清玉,壓低聲音道:“小姐,我感覺到,屋子裡的東西有人動過。就好比梳妝檯上的那個粉盒。一般來說我們都是擺在左邊的。取用方便。但今天一回來,我就發覺它居然被移到了右邊!”
傅清玉讚許地看著冬梅:“冬梅,你真行,這麼一個小小的異樣你都能夠看得出來。觀察得真是仔細。不過你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壞事,而是我們的老朋友來了。”
“老朋友?”冬梅疑惑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姐,我們現在這個處境,還有什麼老朋友來看我們?”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傅清玉笑笑。淡定自若地朝著那排平房走去。
“小姐,千萬小心。”冬梅急忙快步跟上。
推開正廳的門,一個黑色的人影閃過,冬梅嚇了一大跳,正要驚呼,耳邊聽到傅清玉叫道:“雷大哥,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果然是雷飛,也只有雷飛具有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特技。他端坐於桌子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傅清玉,輕聲道:“傅小姐,讓你受委屈了。”
傅清玉來到他的面前,坐於他的對面,搖搖頭:“沒事。”
“你的事情,頭都知道了。頭很擔心你的安全,讓我潛進來看看你。”雷飛道。
傅清玉忽然覺得心跳加速。她知道雷飛口中所說的“頭”,就是忠靖侯府的趙二公子,如今遠赴邊塞鎮守的趙子宣。
這麼說來,在這個冬天裡,趙子宣安然無恙?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急忙問道:“子宣沒有什麼事情吧?”
“頭一點事情都沒有。”看著傅清玉毫不掩飾的焦急樣子,雷飛不由笑了,“傅小姐請放心,頭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冬天的邊塞雖然冰雪連天,朝廷的糧食也運不過去。不過,在進入寒冬之前,頭可是做了充分準備的。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屯積糧食,還有,開發出能在北地極寒條件下種的疏菜,如今,邊塞軍心穩定,人民安居樂業的,都說是這些年來最穩定的一個冬天,朝廷也可安心了。前些日子,皇上還特意頒下詔書表彰了頭呢。”
“那就好。”傅清玉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