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皇宮,那個臭丫頭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玉蝶點點頭:“那好,奴婢馬上傳話野狼,叫他帶領他那個小隊馬上行動。”
錢太師忽道:“你讓野狼注意點,千萬不能下毒,那個丫頭可是使毒的高手。薛門研究毒藥已經研究了幾百年了,什麼毒能瞞過她的?”
“奴婢明白。”玉蝶應道,這才真正轉身走了。
錢太師有些煩躁,甩甩袖子朝前走去。三皇子的房間在院子裡面再裡面,中間需要經過一道拱門,拱門邊上有兩名宮女守著,兩名宮女沒精打采地站在拱門邊上,裡面則傳來三皇子撕心裂肺的哭聲,間或伴著太醫低低的聲音。
看來,是太醫例行在給三皇子換藥。
而拱門邊的兩名宮女,一臉的麻木,似乎對於這種慘叫聲已經習以為常。
這個拱門有屏風,這裡的隔間效果極好,基本上三皇子的慘叫聲沒有傳到外院去。
錢太師似乎有些不適應這種痛苦而悽慘的叫聲,他下意識地擰緊眉頭,走到門邊,想了想,並沒有抬腳邁進去,而是透過門邊半開的窗子朝裡看去。
屋子裡,厚重的窗簾卻密不透風地拉了起來,桌子上,燭光很亮,把整個屋子照得一片亮堂。不滿兩歲的三皇子面朝下趴在床上,一左一右是兩個粗壯有力的僕婦分別按住他的雙手與雙腳。他的背部裸露,上面是一個個膿包,還不斷地朝往冒黃水,整個背部一片潰爛,觸目驚心。不光如此,那些黃水還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使到整間屋子都充滿了惡臭味。按住三皇子的兩名僕婦都把頭扭到了一邊,似乎對於這種惡臭難以忍受。而兩個年過半百的太醫則十分耐心細緻地把旁邊矮桌上的藥瓶子一個一個開啟,把裡面的粉末依次倒在三皇子的背上。
治療膿瘡的方法當然是斂水,使其乾燥結痂,然後自行脫落形成疤痕之後便算是癒合了。但是,這種藥粉雖有奇效,但其刺激性作用又是最大的,這從三皇子悽慘的哭聲,還有拼命掙扎的雙手雙腳就可以看得出來。
三皇子雖然是小孩子,但是也是有著一定氣力的。兩個僕婦想抓緊他,又不敢弄傷他,弄到兩人一頭大汗。而兩個太醫也沒閒著,一邊上藥,這汗一直往下滴,還要一邊勸慰道:“三皇子,你忍著點啊,快好了。”
一個在門口上守著的宮女似乎忍受不了這種惡臭的味道,突然跑到外面狂吐起來。在外面看著的錢太師眉頭一皺,一揮手,在暗處進行警戒的幾個護衛馬上跑了過來,在那名宮女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情況下,就將她拖出去了。
這一來,屋裡屋外的人都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了。
錢太師冷哼一聲,在他太師爺眼皮底下做什麼小動作,不要命了屋子裡的太醫顯然也看到了屋外站著的錢太師,慌忙跑過來請罪。錢太師揮揮手道:“你們都起來吧,三皇子的病你們一定要竭盡全力治療,能不能好起來不怪你們。但被本太師發現你們沒有盡全力的話,可別怪本太師手下不留情”
兩位老太醫嚇得腳都軟了:“太師,三皇子是國家棟梁之材,臣等竭盡全力救治三皇子”
“你們別慌。”錢太師擺擺手,忽然問道,“三皇子能撐多久?”
兩名老太醫均一怔,互相對望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要聽實話。”錢太師又說道。
其中一位年紀稍老一些的,心一橫,心想,講實話就講實話,反正早晚是個死。他看著錢太師,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月?”錢太師心下一驚,失聲說道。
那位年老的太醫沉重地點點頭:“回太師,如果樂觀的情況就是一個月,如果不樂觀的估計的話,那隻能是半個月……”
“半個月?”錢太師倒吸一口涼氣。半個月的時候能夠做什麼事情?半個月的時間,來得及找出飛虎兵符的下落嗎?還有,跟大漠以北那邊的草原貴族的合作還在商討之中,那個突厥新上任的可汗好像也不是吃素的……
“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要保住三皇子的命”錢太師命令道,“一定要讓三皇子活到一個月之後”
“是,老臣明白。”兩個太醫雖然不明白錢太師為什麼拼盡全力要讓三皇子多活一個月,但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有膽子敢問的,他們唯唯唯諾諾地答應道。
錢太師再一次站在門口處,看向屋裡慘叫連連的三皇子。可能是太痛苦了,三皇子稚嫩的童音都哭啞了,被兩名身強力壯的僕婦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叫喚著。
“真是一隻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