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你可不能這樣輕賤自己。”冬蕊似乎也要哭了,“你要記住,你還有我們呢。”
“是啊,我還有你們,真好。”傅清玉輕輕嘆息,聲音微不可聞。藥粉倒在傷口處的刺激,令她不由自主蹙起細細的柳眉,看向那些淡黃色粉末的目光,雖惋惜,卻堅定,“本來我還打算將這瓶藥好好的封存,當是對恩師最好的懷念。但是,現在我想通了,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的恩師,那個對我恩重如山的恩師,又如何能夠安心呢?她還等著我替她報仇呢,她還等著看一百年的太平盛世……”
“小姐……”冬梅與冬蕊齊齊站在床邊,望著自家小姐說不出話來。
小姐的話裡雖然透著無限哀傷,卻更透出一股堅定,令她們稍稍放下了心。她們的小姐,永遠都不會倒下的。
淳陽公主的碧波宮裡,如今也是一片混亂。
趙子宣坐於廳中的一側,緊緊地擰著眉頭,似泰山壓頂,有著化不開的愁緒。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鮮血正不斷地從手掌的邊緣溢位,一滴滴如紅豆般墜落於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鮮色鮮豔奪目,卻讓人觸目驚心。
而一旁,青籮公主急得團團轉。好幾次,她拿著乾淨的毛巾,想給趙子宣擦拭一下傷口,都被他固執地避開了。
青籮公主有些絕望地看著淳陽:“怎麼辦?”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淳陽公主看著呆若木雞般,對周圍事物不聞不問的趙子宣,再看看那仍在淌血的傷口,問道:“這傷口,怎麼弄的,怎麼傷在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青籮看著趙子宣,又氣又心疼地搖頭,“我剛才在屋子裡,忽然聽到外面的小花園裡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倒下來了。我忙出去察看,就看到子宣哥哥又一拳擊在水池邊上的假山上,整座假山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