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點燃後可以提神醒腦,是家父特地命人自西域帶回來的。近日聽聞王爺為皇上遇刺一事煩憂,葉蘭特意帶來,想為王爺解勞。”
原來,裴葉蘭心知父親一旦決定的事便不可能再改變,擔心自己被迫放棄趙元琮,因此決定藉故前來博取他的青睞。
為了此番前來能有個適當的理由,她記起日前不經意聽父親提過的西域沉香,今兒個才特地瞞著父親悄悄拿來拜會。
只可惜,她的心意趙元琮並不領情,“擱著吧。”可以的話,他想早點打發她離開,但如此一來自己又得再度面對雅言,令他左右為難。
其實,就算沒有裴葉蘭當藉口,他也能直接摒退貼身侍從,但這樣一來,不僅小傢伙會感到莫名其妙,也勢必傷到他……他一想又覺不忍,更因意識到自己對雅言的這股不忍,益發心煩意亂。
同一時間,雅言在院子裡,心裡因為趙元琮的冷落而感到難受,尤其是想到他跟裴葉蘭單獨在書房裡,她便難過得幾欲落淚。
就在她心思千迴百轉之際,正好回府的徐年走過來向她問道:“爺呢?”
“在書房裡。”
“那你為何不在裡頭伺候?”
“裴小姐來找他,王爺便讓我出來。”她語氣裡透著酸味。
徐年並沒有察覺她的心思,只是意外主子會單獨見裴葉蘭,“那我進去了。”
雖然主子有客不便打擾,但他身負要事得稟報,不得不前去求見。
見他要進去書房,她心裡竟有幾分開心,至少讓他們不再有機會獨處。
而裴葉蘭因為徐年欲報告重要公務,只得先行離開,心裡自然感到懊惱,但想到今日心上人已願意單獨見她,就表示兩人間有了進展,因此她離開時仍多少感到歡喜。
同樣覺得舒心的還有趙元琮,因為他不需要再耗費時間在裴葉蘭身上。
“如何?”因為今早接獲的訊息,他特意命近侍去查探那日在鐵器鋪外遇見的那名壯漢。
“如爺所料,那名壯漢也已暴斃。”
趙元琮頓時蹙眉,“死因為何?”
“據仵作所言,那壯漢身中不明劇毒,但詳情目前仍不得而知。”
聽到壯漢與一干刺客的死因相近,皆由於不知名的毒藥暴斃而亡,儘管證實他們為一夥人,卻已死無對證,他不由得劍眉緊鎖。
“爺,現下該當如何?”
“你說他近日一直藏身在迎風閣?”
“是,只是未見他和可疑之人接洽。”
“到迎風閣去。”他從書案後站起身,徐年立即跟上。
書房外的雅言在裴葉蘭離開後,便一直在門外候著,此時見門終於被開啟,她連忙迎上去。
但趙元琮只是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理會。
“你要出去嗎?”她急忙問。
“你留在府裡。”他直接命令。
“可是……”原以為可以跟著出府,她一聽很失望,心裡更感覺受到他冷落,想再說什麼,但他已逕自離開。
後頭的徐年見她一臉落莫,便隨口解釋一句,“迎風閣那種地方,不適合你。”
雅言心裡委屈,滿是疑惑,“為什麼我不能去?”
望著趙元琮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她像是被他遺棄般感到難受,對於他突然變得這麼冷淡,她有點不知所措,更有說不上來的苦悶……
來到迎風閣,徐年透過老鴇找來近日曾服侍過那名壯漢的一名妓女問話。
妓女看到趙元琮一身華服,氣宇非凡,身旁還站著徐年這個近身侍衛,立即明白他是身分尊貴之人,因此對於他的問話也沒敢隱瞞。
“那人是半個月之前到我們迎風閣,飲酒作樂之際曾聽他說過,要幹出一票大事。”
“是何大事?”
“這奴家不知,不過他說是為朝中一名達官顯貴辦的事。”
“哪個達官顯貴?”徐年等不及追問。
“奴家沒有聽說。”
這些答案有等於沒有,讓徐年不禁懊惱,“爺?”他望向主子,請求指示。
趙元琮一逕再追問:“可見過有人與他接洽?”
“入住的隔日,來過一人,但看來不像什麼達官顯貴。”煙花之地待久了,這點識人的眼力她還是有的。
這點趙元琮跟徐年也多半猜到了。既是朝中顯貴,但不至於親自出面。
“在那之後,可再見過有人找他?”
“一連數日,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