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宇智波鼬輕喝一聲,在夜和白迅速閃開後,黑色的火焰迅速將因身體僵硬而來不及閃躲的班包圍。
沒有普通火焰的火熱感覺,但那黑色的火焰卻猶如吞噬一切的黑暗。
靠著白,沒有感受到白的不安,夜知道,天照已經確實淹沒了斑。
但事情卻沒能如想象般順利。黑色的火焰漸漸散去,而斑完整的身形也再度出現在幾人面前。
“哥!”
在斑現出身形的瞬間,佐助立刻大喊一聲,而鼬也在同時再度使用天照,無法顧及不斷流血的雙眼。再一次,黑色火焰將斑淹沒,但卻未能傷害對方。反而因兩次天照的熱量,使大氣突然受熱形成上升氣流,進而形成積雨雲。
瞬間,之前還明朗的天空已經被雷雲籠罩,閃電驚落。而此時佐助卻突然大喝一聲,右手指天,並不強大的雷屬性查克拉卻將驚雷引落,直擊斑的所在。
“轟——”即使及時地逃向遠處,夜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落雷的巨大破壞力。
終於結束了吧。無力地與同樣疲憊的白相依著,夜想要鬆開極限狀態的神經,但在滾滾雷聲中清晰傳來的屬於斑的帶著憤怒的聲音讓夜心驚。
“呵呵,你們,做得不錯,但,我說過,你們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剛落,夜突然發現黑暗的視野中出現一雙血紅的雙眼,其中快速轉動的相連的勾玉,讓夜感到莫名的壓迫感。他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失明的他能夠看到那雙眼睛,但那雙眼睛卻如此讓他感到恐懼。因為它在命令他,那種壓迫感,他現在知道為什麼那雙眼睛能夠控制只有暴虐的九尾。但是,現在的他不能被控制,因為那雙眼睛的命令是要他毀了自己。
“夜!”
熟悉的聲音將他從恍惚中拉回,壓迫感消失,但他現在卻知道之前自己要做了什麼,他要切下自己的腦袋!後怕,但現在他卻更加恐懼,因為感覺到了鮮血,濺滿整張臉的鮮血。耳邊是白壓抑的悶哼,他知道,那些血是白的。
慌亂,夜就要伸手接住白倒下的身體,但對方卻將他推開,隨即是肉體被刺穿的聲音。那個聲音他不陌生,是徒手將身體洞穿的聲音。
“白……”感受到臉上,還有流入眼睛的血液,夜恐懼到顫抖。透過眼前的血霧,夜白背對著他,他的對面是宇智波斑不屑的臉,還有斑那雙穿透白心臟的手。
恐懼,無邊的恐懼將夜蔓延,但看著白倒下的身體,夜混亂的頭腦卻突然清明,之前被控制的壓迫感早已消失,留下的是力量,能夠讓他控制一切的力量。
此時的夜依舊一臉鮮血,但滑過眼睛的鮮血卻猶如被吸收般,越來越淡。最後出現在暗紫色雙眼中的是血紅的圖騰。冷笑著,夜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原本紫色的印記此時也如吸食過鮮血般變成血紅。
詭異的雙眼,詭異的印記,還有臉上的鮮血,讓夜整個人看起妖異卻危險。
緊緊地盯著斑的眼睛,夜冷笑著,冰冷地吐出三個字,“去死吧。”
斑原本那雙充滿對世人不屑的雙眼此時只有恐懼,隨即是空洞。沒有任何反擊,斑只是簡單地伸手,滑過他的脖子,隨即是落地的頭顱和頹然倒地的無頭屍體。
來到白的身邊,將心臟部位有著巨大空洞,卻仍有意識的人擁進懷中,收緊雙臂,夜看著白此時依舊溫和的幽黑雙瞳,輕聲卻堅定地開口,“白,活下去。”
無法承受新生力量的突然爆發,夜在說完那句話後立刻倒下,意識陷入黑暗。但擁著白的雙臂卻始終沒有鬆開。
黑暗,吞沒一切的黑暗,隨即黑暗淡去,卻依舊一片混沌。這片灰暗的世界中,靜立其間,夜感到茫然無措。慌亂四顧,終於發現,在那片模糊的世界中心有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收起茫然無措,夜不由露出一個微笑,快速走向那個身影,但是,靠近,直到貼近對方的背部,卻沒有得到熟悉的懷擁抱,依舊只是靜立的背影。壓下不安,夜緩緩走到白的對面,卻只看到一張蒼白的臉,空餘僵硬的微笑,永遠溫和地注視著他的雙眼卻是緊閉的。顫抖地伸手撫上那熟悉的臉,沒有熟悉的體溫,只有冰涼。
“白——”
一聲充滿恐怖不安,卻也茫然的驚呼衝擊著他的耳膜,同時讓眼前那具屬於白的毫無生機的身體消散,一片混沌的世界同樣散去。
猛然睜開雙眼,突然闖入雙眼的光亮讓夜知道,之前的那一切只是夢罷了,但依舊狂跳不止的心臟,維持著始終未散的擔憂。
沒有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