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眼都不行。還有,要懸絲診脈。她的病若治不好,你們以後就別在京城混了。”底下回了一片喏喏的聲音。

窩在被子裡的彎月強忍住笑,外面的那個男孩,實在太有意思了。明明聲音是個半大的小子,卻強撐自己是大人,口氣中還有抑制不住的任性。懸絲診脈……不就是把跟細線綁到手腕上,再由拉線的大夫瞧病嗎?那樣也好,省的自己拋頭露面。

“有勞公子掛心,小姐的病我們已經請大夫看了,靜養些時日就好。還請公子回去吧。”紅杏在屋內無奈地回道。

外面的人聞言,登時沉下臉:“若梨,這可是你的意思?大夫我已經帶來,豈有半途回去的道理。你若不開門,我自有進去的法子。”語氣中已經有很明顯的威脅了。

彎月擦了擦滿是梨汁的手,有點後悔將這個溼漉漉的東西帶上床了。她掀開幔帳,在與紅杏無奈的眼光交匯片刻後,她清了清嗓子,模仿若梨的聲音道:“讓他們進來吧。”

紅杏搖了搖頭,開啟了房門。一個年紀輕輕的綠衣少年快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群戰戰兢兢的大夫。

“娘子別怕,我請來的大夫一定會治好你的病。”少年快步走到若梨床前,正欲掀開簾子,紅杏快手阻止了他:“長公子,使不得,小姐的病據說會傳染的。”

少年聞言,懊惱地看向緊閉的幔帳,回過頭來對身後一眾人說道:“還等什麼,快來為我的娘子診脈。”

眾人忙應了聲“是”,隨即交給紅杏一道紅線,示意她綁在若梨的手腕處。紅杏接過紅線,緩緩走到床前,道:“小姐,難得長公子一片好意。不過……”紅杏沉吟了一番,回頭對著眾人道:“此乃閨中,必要的禮還是要守的。還請諸位退到屏風之後。”

眾人聞言,急忙退到了屏風外,惟有長公子還屹立在床前。

“長公子,還請你也……”

“我來看娘子,需要你那麼多廢話嗎?”長公子斜了她一眼,見這丫頭還算有點姿色,遂邪笑道:“莫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將來做個側夫人吧。”

紅杏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左相的長公子,玩世不恭,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紅杏。”帳內傳來虛弱的聲音,一隻手從帳內伸了出來。“那就有勞了。”彎月模仿著若梨的語氣,儘量言簡意賅。畢竟,她可不知道若梨以前是怎樣稱呼這位長公子的,可別在這裡出了岔子。

長公子透過幔帳的空隙,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臉色登時變得灰白,天啊,他的若梨娘子,怎麼會,會變成這副可怕的樣子。面上全是可怕的斑痕與流膿,彷彿一堆到處遊走的白花花的蟲子。見慣了家中的醜女,可是,這麼駭人的還是第一次見啊。他忙後退說道:“若梨妹妹果然病得不輕,還是先讓大夫們看病吧。治好的本公子重重有賞。”話音未落,他迫不及待地向屏風那邊移去。忽然,他的腳下踩到了一個圓圓尖尖的東西,下一刻,一聲“啊”的叫聲伴著重重的撞擊聲在若梨房中響起。彎月忍不住從縫隙中看去,只見那位囂張的公子坐在地上,臉如醬紫色。他的頭上頂著一隻碎了的橘子,橘汁順著他的髮梢流了下去,滴答滴答地落在藏青色的長袍上。而他的身下,壓著白花花的梨子和裂開了的橘子。整個人如同從垃圾堆中走出了般。可惡,這輩子他哪出過此等糗事,憤怒中,他站起身,狠狠踢向腳下的罪魁禍首。低頭看時,一堆白色的果肉竟黏在了他的靴子上。那白白的東西,竟又讓他想起了——蟲子。驚慌之下,口中一股腥臭忽地湧了上來,他急忙衝到了門口。很快,門外傳來了他的嘔吐聲,一聲聲,似是要把心肝都吐出來。

紅杏淡笑著搖了搖頭,若梨妹妹……那麼快就改了稱謂,看來困擾小姐多日的難題有望得解了。她將紅線綁在彎月的手腕上,卻暗中線上上使力。一襲過去,那些手握絲線的大夫們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可有醫治的法子?”長公子從門外虛弱的走進來,一個小廝扶著他,在他背後輕輕拍著。

眾人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不敢說話。

“嗯?”長公子皺著眉頭,一身怒氣隱約可見。

“回公子,小姐的病好生奇怪,體內似乎有股不明的氣息遊走,以致於奇經八脈都被其覆蓋。吾等愚鈍,此病怕是要尋江湖人士得解。”

“沒用的東西,這點病都看不好。滾出去。”長公子怒喝道,一身的驕縱盡顯無疑。觀聞長公子的言語,彎月似乎明白了若梨不喜此人的原因,心高氣傲又不知收斂。如今作威作福,好歹有個相府在後面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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