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喜事,府裡的奴才們大都沾了光,所有人此時肯定都擠去了宴會和廚房那裡。大夫人的居所,竟然沒有人。
彎月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一間屋子。那屋子外面落著鎖,鎖上還插著鑰匙,估計是被人忘在這裡了。而屋子裡面,則傳出了若涵痛苦的呻吟聲。
“小霸王,在裡面嗎?”彎月問道。
若涵聽了聲音,竟抽泣起來:“醜姐姐,我好痛。”
彎月忙開啟了門,小跑進去。在看到躺在地上渾身青紫的若涵後,她心疼的流下了兩行眼淚:“小霸王,你怎麼傷成這樣?”
若涵痛得咧嘴,哭著謅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摔傷了。醜姐姐,我身上好痛啊。”
彎月忙拿出治傷藥,給若涵抹上。若涵閉著眼,從他放鬆的神情上看,這藥著實起了些作用。
“好多了吧。”彎月笑著問道。
若涵點了點頭:“醜姐姐,你給我擦的是什麼藥啊,送我點兒吧。”
彎月應道:“好啊,你拿去吧。”說完就將手中的藥瓶塞到了若涵的手中。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婆子的聲音:“夫人,您回來了?”那是若涵的奶孃,糟糕,孫夫人怎麼半路殺回來了。
“那個小畜生呢,死了沒?”孫夫人的語氣,一聽就知道來者不善。
若涵看向彎月,眼裡閃過幾分擔憂。他忽然掙扎著站了起來,扭動起身邊的花瓶,一扇黑色的小門從牆內側翻轉開來。
“醜姐姐,你先躲進去,千萬別亂跑。”若涵如是叮囑道,遂示意彎月鑽入門裡。
待他跑回原地躺好時,孫夫人恰好走了進來。她圍著若涵走了一圈兒,忽然踢了若涵一腳,冷笑道:“裝的,還挺像啊。”
若涵咬住嘴唇,一聲不吭,生怕孃親又會對他來更兇的。在屏退下人後,孫夫人慢慢低□來,一隻手忽地揪住了若涵的小臉。
若涵的慘叫聲,立即傳了過來。聽著他的慘叫,彎月恨不得衝出去,狠狠扁那個變態的繼母一番。
忽然間,一股熟悉的草藥香味傳了過來。這味道,縱然她只聞過一次,可這害死冷夫人元兇的斷魂草,她是絕對忘不掉的。
斷魂草的香味,似乎就在前面,可彎月的手裡,卻沒有任何的火把。如果貿然前行,她一定會迷失在這她不熟悉的空間裡,性命堪憂。到時,她更不能為冷夫人報仇了。
想到這裡,彎月咬緊了牙關,心裡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所幸若涵的慘叫聲此時也停住了。一個怯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夫人,將軍有請。”
“他叫我,真是難得。去做什麼,該不會是宴席結束了吧。”孫夫人嘲諷的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您去了就知道了。”
孫夫人繞過若涵,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門外,傳來了落鎖的聲音。彎月心頭一驚,糟糕,她還不會開鎖呢,怎麼辦?
若涵開啟了小黑門,放彎月走了出來。彎月看到若涵的小臉,已經被孫夫人掐的發紫,心裡一陣酸澀:“你娘平日裡就這麼折磨你嗎?”
若涵垂下眼皮:“醜姐姐,這次,我們沒有一天是出不去了。孃親把外門鎖了,我們都走不了了。”
一天?彎月吃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一天?”
若涵答道:“以前孃親生氣時,就會把我關在這個屋子裡,因為這屋子最黑。而且,每次都要關一天多的時間,有一次,我被關了三天,要不是奶孃偷偷送了點兒東西進來,我定然挨不下去的。”
彎月聞言,心想這孫夫人也太狠了吧,就算若涵不是他親生的,也不用這麼折騰她養育多年的養子啊。人與狗相處久了,還能有感情呢。
彎月坐下來,問道:“小霸王,你怎麼知道這個屋子裡還有這麼一個洞府呢?”
若涵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醜姐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是被娘關在這裡時偶然發現的。”
“那個洞口能通到外面嗎?”
“這我沒走過,不知道。”若涵撅起嘴,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
彎月開啟了那個石門,一股涼風捲著潮溼的味道撲面而來。這說明,裡面一定有能通到外面的路。
彎月看了看若涵,此時,他正捂著臉忍著不哭。而大夫人,不知何時就會折回來,繼續施辱於這個可憐的少年。如果被她發現自己也在這裡,恐怕若涵和自己的命,都將不保。既然這樣,不如……
“小霸王,你這裡有燭臺和火摺子嗎?”彎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