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佈置陣法,而且她繪製的符咒,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佈置的那個陣法,向南也不認識!”華向東說到了這裡,那眼中又是一陣的火熱閃動:“我與向南估計啊,那個人,最低也是一個雙料大師啊,而且搞不好,她已經達到了雙料宗師的程度了。”
“……”這話倒是讓方言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不少,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眼底的醉意,盡數褪去,認真地盯著華向東的眼睛問道:“向東兄,你說得是真的?那麼她是華方洲的人嗎?”
“我華向東什麼時候打個妄語啊,不過至於她到底是不是華方洲的人,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她說過會來華家做客的!”華向東一說到這裡,便又與華向南的目光碰了一下:“所以我們想,她就算不是華方洲的人,也會來華方洲的!”
“哦,那麼到時候,還請四位華兄,不要忘記叫我一聲啊,我也很想要一睹這位雙料大師,搞不好是雙料宗師的人的風彩呢!”
“放心,到時候自然是會知會你一聲的!”華向南倒是點了點頭。
眾人推杯換盞,鬧鬧哄哄地,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終於到了傍晚時分了,可是前面的賓客還沒有要散去的意思。
而時近傍晚了,兩處新房中的燈也亮了起來了。
一直端坐地床邊的嶽菲菲,這個時候卻是輕輕地將自己頭上的紅蓋頭挑起了一塊,看看滿是紅色的婚房內,除了自己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於是她一抬手,便將頭上的紅蓋頭給掀了下去。
手在懷裡一摸,便摸出來一個白玉小瓶,她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那滿滿的菜餚,眼底浮起來一抹諷刺,接著她開啟酒壺,將白玉小瓶中的白色粉沫輕輕地倒在了酒壺中,然後又忙將那個白玉小瓶收好。
做完了這些,還沒有完,嶽菲菲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便又從翻手取出來一大朵,鮮豔的紅花,然後將那朵花插到了花瓶裡。
“母親,你等著吧,今天夜裡,我就會親手殺了這個方言,為你報仇,雖然你一直不肯讓我們叫你一聲母親,可是我們三個人的心中都很清楚,你一定就是我們的母親!”嶽菲菲喃喃道,說著,她的嘴邊卻是浮起了一抹笑容,如果母親知道自己殺了方言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母親也會笑吧,二十八年了,整整二十八年,她們兄妹三個人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看到過自己母親的笑容。
為了能讓母親對著自己三個人展顏一笑,他們三個人願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嶽菲菲,不,她不姓岳,她的真名叫做令狐菲菲。
就在前幾天,令狐菲菲便已經知道了,她的大哥令狐冉居然因為對別的女人動了心,居然爆露了。
雖然令狐菲菲也心疼自己的大哥,可是她更多的卻是有些怨恨自己的大哥,他們兄妹三個人,現在能走進方家,天知道,這有多麼的困難,要知道方家的人,生性多疑,無論是什麼人,如果想要真的進入到方家,那麼可是需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的啊。
但是自己的大哥,居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生生地淨他自己的機會浪費掉了。
這一點在令狐菲菲看來,根本就是不可原諒的一件事。
倒到酒中的那瓶藥叫做沉香,這種藥,可以令得酒變得更加的香醇,而且無味,無色,無毒。
而那朵大紅色的花朵,卻叫做胭脂紅,這花香氣襲人,經常聞一聞的話,還可以提神醒腦,可是當胭脂紅的花香遇到了沉香,那麼就會變成劇毒,而且這種劇毒,根本就不是用元力可以壓制的,不要說現在方言不過就是一個七級武尊巔峰的人物,就算是他已經晉級成為了武王,那麼也不可能壓制得了這種劇毒。
只是,只是,這一次只怕她也會跟著方言那個混蛋,一起同歸於盡吧。
母親啊,不知道,如果當你聽到我死去的訊息,你會不會為我流下眼淚,你會不會對我有著一點點的心疼感覺啊?
令狐菲菲看著那一桌的菜餚,心底卻是有些悲涼之意,從小到大,他們兄妹三個人,不但從來沒有體驗過父愛,也同樣沒有體驗過母愛的溫暖。
令狐媚兒對於他們,只有嚴厲的要求,只有訓斥,只有責罰。
而且他們兄妹三個人都能感覺到,當每一次令狐媚兒看向他們三個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底永遠閃動著一種叫做恨的東西。
他們三個人不知道,也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恨他們三個人,為什麼母親從來都不允許他們叫她做母親,為什麼母親,從來都不會提起他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