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看著高壯挺立的楊孤鴻和他那根同樣粗壯堅挺的Rou棒,這應該是她又熟悉又陌生的吧?曉雲說得沒錯,的確很難看,可是為什麼讓她至今不敢忘呢?這無賴小男人,總是惹她生氣,她也不想這樣呀?
楊孤鴻見陳醉躺在床上不動,就道:“你不過來就算了,我自己動手,穿褲子我還是會的,以後你不求我,我絕不會進入你的房間。老子好心來陪你們,你倒是把我當物品一樣亂擲,要不是因為你懷孕的緣故,我定叫你嚐嚐被甩落地板的滋味。你們女人,逼我睡地板還不夠,還要甩我落地板?”
他邊囉嗦邊穿褲子,囉嗦完了,褲子也就穿好了,轉身就走出房門,把門拉甩得砰砰直響,那狠勁兒,就好像他在甩打陳醉一樣,用上了報仇之心。
陳醉看著楊孤鴻消失,嘆道:“曉雲,我是否做過太過分了?”
施曉雲道:“我不知道。”
頓了一下,又道:“我覺得他也沒做錯什麼的,你把他拋落地上,他一定很痛的,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陳醉道:“他才不會痛,他一身的牛皮,你難道忘了嗎?痛的只是我們女人的心呀!曉雲,他要用他的壞東西撕毀你的純潔,你難道一點都不討厭他?如果讓他進入你的身體,你就欲哭無淚了。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就是貞操,錯給了男人,就一輩子都要後悔的。”
施曉雲沉吟片刻,道:“大嫂,那你、你後悔了嗎?”
陳醉沉默,閉上雙眼,又緩緩地睜開,道:“我不後悔,因為他雖然不是什麼好男人,我卻讓他的壞打入了我的心靈,滲入了我的血液裡,但你和我不同。”
施曉雲道:“曉雲不明白。”
陳醉道:“你愛他嗎?”
施曉雲想了一會,才道:“我不清楚。”
陳醉道:“不清楚就不能給他,你懂嗎?”
“可是,”
施曉雲道:“不論他對曉雲做什麼,曉雲都不會真的生氣。”
陳醉嘆道:“我就和你明說吧!你是愛上他了,你睡夢的時候經常夢囈著他的名字,這連倩兒都知道了的,如果你能忘了你大哥的仇,也許你才不會如此痛苦。曉雲,愛和恨是兩種不相容的東西,它們放在同一個角落會令人更加痛苦萬分的,大嫂不想看見你因為恨而失去愛,大嫂希望看見你活得快樂,像以往的小曉雲,雖然也不常說話也不常笑,但我知道那時的你,過得很平靜也很幸福。”
施曉雲幽幽道:“也許大嫂說得對,我的確愛上他這個壞人了,大哥是被他害死的,他是我的仇人,我卻不知為何不能抑制地愛上了他,所以一直以來都放心地依靠著他。”
陳醉問道:“因為他的俊美,你才愛上他的嗎?”
施曉雲搖搖頭:“不是。”
陳醉又道:“他的強壯?”
施曉雲道:“也不是。”
陳醉嘆道:“女人心中的愛,誰也說不出個緣由來了。”
施曉雲眼望著白色的帳頂,眼神定格成一種撕不開的迷茫,緩緩地道:“也許是因為他很疼曉雲。若非大哥死了,他當時拚死保護著我們以及地獄門不受傷害,我就會一生感激他!可是大哥死了,我不得不恨他。”
“他第一次抱我上馬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很疼曉雲,那時我因為剛失去大哥,所以對他又打又咬,他只是忍痛抱著我,他那抱著我的手堅定有力,也很溫柔。我當時睏累了一天,好幾次在馬上睡著了,而後來他強迫我伏在他的胸膛上睡的那一晚我睡得很甜,我不料自己會在仇人的懷裡那麼睡的。”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我都拿匕首偷襲他,每次他也只是叫我買一把好一點的。我雖不能真的傷著他,但心中的仇恨卻在每刺一刀之後就消失一些,直到那次在郭府他被那人打傷,我看見他流血躺在地上,我就真的哭了,原來我真的會因為他而心痛!可是為了替大哥報仇,我忍著心中的痛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他也只說了一句‘你進步了許多’!”
“當時,其他人憤怒得要撕了曉雲,他卻還不忘護著曉雲,讓他們別傷害曉雲,曉雲那時心都碎了。之後,他就強迫曉雲和他共乘一騎,我幾乎每天都依靠著他那溫暖強壯的胸膛香睡著,我的心一點都不提防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曉雲的。”
“其實,在我心裡,很期待他像剛才一樣欺負曉雲,如果他不那樣欺負曉雲了,或者我會更加傷心。大哥也很疼我,可是大哥很少陪我,許多時候大哥都在外面,即使在家的時候也是閉門練功。他卻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