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呢?
當一顆破碎的心不得不絕望的時候,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或者才能撐起她的那一小片天空呢?
肖芃然真的不知道,如何再接她的來電,讓她說些什麼呢?
讓這樣一個弱女子,如何再面對這個齷齪、卑劣的社會黑網呢?
肖芃然只有祈求:那個女大學生把我忘了吧,千萬別再與我聯絡。
幾乎就在退卷後的半個月時間裡,卷宗居然就被送到了報批勞教的市公安局法制室裡。
那是肖芃然中午去市局的民警食堂吃飯的時候,遇見法制室的同事,才知道的。
那個男民警神神秘秘地問她:“肖隊,聽說,你們平大隊的媳婦,曾經被郝昊玩過?”
肖芃然驚詫:“你怎麼知道的?”
“我辦的案子呀,我當然知道。”
“你辦的案子?那案子到你這兒了?難道不再讓刑警補充偵查了?要改批勞教了?啊——這個惡貫滿盈的傢伙,怎麼能就這麼便宜了他?”肖芃然忿忿然地怒道。
那個男民警笑了,說:“我也很奇怪呢,要說那些舉證的物證、人證,也算夠批捕的了,人家檢察院愣是不批捕。現在好了,不是敵我矛盾了,我的頭兒都交代我了,讓我馬上批他個一年時間的勞教呢。”
肖芃然氣得倆眼*,恨恨罵道:“這——到底是什麼世道?一隻蒼蠅,竟然可以攪了一鍋的粥了?”
她的心,整個都在替那個女大學生和國家的法律淌血呀。
肖芃然想:我該怎麼辦?就這樣聽之任之嗎?
一張黑色的社會情網,僅靠她這樣一個小小的刑警,就能夠捅破的嗎?
的確,兩個人的事情,最難糾纏。男人可以胡說八道,說成是通姦。但是,女大學生脖腿的瘀傷、胸部的燙痕、逃跑的艱難、*的鑑定以及現場的物證,難道還不能說明那就是一份惡性的拘禁和*嗎?
在那幫網中的人們眼睛裡該有了怎樣的證據,才可以算得上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