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郝昊打吧?”
他輕搖了下頭,又惶惶地點了下頭,面露一絲苦笑:“那幫被我關進來的犯罪嫌疑人,哪個會輕饒我?哪個會輕易地放過我呢?他們現在都抱成團了,趁著我幾天幾夜未眠過之後的酣睡時機,捂上個被子,一聲不吭,一頓拳打腳踢——還沒有一個人肯交代或者報告。那些獄警們肯定是查不出來都是誰幹的。”
說著,他揚了揚左手,肖芃然看見他左手的小指頭,從中節開始沒有了!包裹著幾層滲出烏紅色血跡的白紗布。
肖芃然的淚水,一下子如同瀑布般地滑落了下來……
或許,平大隊知道他會有這一天的話,他還會像過去那樣的那麼嫉惡如仇地對待那些犯罪嫌疑人嗎?手腕還會這般強硬嗎?
……也不好說,他這個傢伙就是鐵骨錚錚勁兒……
可是,為何他在獄中如此懦弱、脆弱、軟弱呢?任由其他犯罪嫌疑人來踐踏自尊和肉體?為何不反擊?一個特種兵出身的男人,一個刑警大隊大隊長身份的刑警,就這樣任人擺佈啦?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平煒肉體的創傷,根本抵不過那份來自心靈深處的疼痛。
與狼為伍了呀!
思維早已惘然,肉體更是麻木。平煒如今在牢獄中,不過是一具尚有一絲呼吸氣息的屍體而已。遠遠地,肖芃然就彷彿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腐朽氣味——也許,這種味道,是因為他的那個腐爛了的胃腸味道?他那個經常疼痛的腸胃恐怕更糟糕了吧?
肖芃然又能如何寬慰他呢?
“幹什麼,都要留個心眼,注意培養自己的耳目,早晚你會查出來,是誰要了您的命的。”肖芃然落著淚囑咐。
“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