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透過殿頂,可以看到天空中已生出深綠色旋渦。
“風雷劫!”因為摻雜了風元素,其威力要比上次純粹的雷電劫要差得多,但不管怎麼說,天劫就是天劫,出自諸神所下的咒語,與塵世下界的魔法禁咒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就在張崇弛和張巡準備出手時,焦贛笑了:“師弟和巡騎士不必著急!要是每次天劫都要外人幫忙,侏儒族豈不太過於懦弱了?”
他回身對摩候飛燕說:“臣請陛下賜金印一用!”
“拿去吧!”摩候飛燕雙手一推,金印緩緩地飛到焦贛面前。
“謝陛下!”焦贛口中說著,一手已握在了金印頂端的書簡狀握手上,翻轉向天,直直向虛空印了上去。“天意在天,我命由我”八個血紅大字透過太和殿殿頂沖天而上,跟漸漸成形的風雷劫攪在了一起,血光綠氣,爭鬥不已。
焦贛再次展開手中的牛皮紙,口中一字一頓地喝:“窮盡諸藝,天咒自解,諸神無忌,用劫何為!”牛皮紙隨著他的喝聲一亮一暗,共計八次之後,從他手中飛了出來,飛出殿門,直上青天,化為一道無邊的青幕,將血印和天劫統統捲了進來。
當牛皮紙上多了個印記,重新回到焦贛的手中時,長空之中,已無剛才天劫的痕跡,仍是青青一色,驕陽似火。公孫龍子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手在胸前抱成圓形,相互交錯轉動,口中唱道:“對是錯,錯是對,真亦假,假亦真,無來無去,亦來亦去,去去來來,辯盡天下,莫如不說!”
“恭喜公孫兄解除天咒!”焦贛對著公孫龍子拱手說:“公孫兄以白馬非馬,駁盡天下高手,自然窮盡諸藝,天咒自解。”
鮑孫龍子翻翻白眼說:“解與不解有區別嗎?”
行!這傢伙還在自己的境界裡,跟他說什麼也白搭。公孫龍子的身形漸漸長大,最後居然是一百八十的偉岸身材,額頭三條智慧紋,細長的雙眼直拉兩鬢,鬚髮濃密,威武無比。有了他這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侏儒族人都不再說話了!
窮盡諸藝,天咒自解,也就是說解開天咒沒有秘法,解不開天咒也怨不了別人!回去好好練吧!一念至此,很多人已坐不住了,他們要回家好好回味一下自己修煉的過程,找出不足之處,再提升到一個全新境界,說不定就能解開天咒了。
接下來盛大的典禮,就因為大半的人心不在焉,勉強完成了儀式之後。智寧國後世傳說中最壯觀最宏大的登基大典其實虎頭蛇尾,早早就終結了。
晚飯後,摩候飛燕卸下一身皇帝行頭,直叫著腰痠背疼腿抽筋,張崇弛只好給她開了幾劑補髓壯骨粉吃著。有效沒效不管,有時候心理暗示也能頂一陣子吧!一家三口,加上張巡、焦贛便在御花園裡,喝著天族進貢的荷香清露,嗑著葵花子,閒聊上了。
如此重量級的五個人坐在一起,不是聊什麼天下大勢,全是婆婆媽媽的家常小事,多半的話題還是圍繞著張家村。自打張崇弛出山之後,引來那麼多人對張家村的窺視,讓張道陵很不安,唯恐給鄉親們帶來什麼不測的禍端,就乾脆借這次八族搶人事件,安排焦贛和張飛將張家村遷到另一次山區了。反正張家村的人也很少跟外人交往,這樣全村遷移反而沒有什麼不適感。
正說著呢,一名皇宮衛士匆匆跑了進來,向摩候飛燕單膝下跪說:“摩候族摩候青目求見!”
“快請!”到這個時候求見皇帝的,多半有什麼大事,何況來的摩候青目還是摩候飛燕的堂兄!她雖然有點氣惱他打攪了聚會氣氛,但誰讓她是皇帝呢?
“摩候青目?”張崇弛眉頭一皺,這個名字很熟悉啊!張巡更是靠過來輕聲說:“就是沈伯父讓我們找的古董店老闆!”
“是他!”張崇弛捏了捏袖底的那枚翡翠玉符,這些天來,倒是這人給忘了。他笑著說摩候飛燕說:“老媽,我看他來見你是假的,見我倒是真的!”
“什麼時候我兒子比我這個皇帝陛下還要吃香啦?”摩候飛燕笑著跟張崇弛掰了一句,摩候青目已進來了。一身青色打扮,乾淨利落。要說這傢伙也是摩候族的異數,自幼出生在摩候族中,卻天性厭惡舞蹈,整天磨在他外公家裡,學什麼古玩鑑賞,到後來,居然成了智城最大的古玩店五雲齋的老闆。
摩候青目單膝點地,說:“參見皇帝陛下!”
摩候飛燕剛當了一天的皇帝,對誰見她都下跪還真有的不習慣,忙說:“起來吧!這麼晚了進宮來見我,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摩候青目說:“臣帶了一個人來,想要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