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雲霧,把洞門封閉的緣故!”
雷火道人搖頭道:“這種障眼法兒,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他二人!”
忽然頓了一下道:“不好,他們果然看出來了!”
在他說話時,郭飛鴻就見石秀郎手掌頻頻揮動,在他掌力之下,護山的雲霧層層翻起,已將要逼近洞門處,雷火道人這時又微帶怒容道:“這兩個老兒也太放肆了,我們下去!”
山角間的石秀郎面白如紙,怒衝雲霄,他怪笑了一聲,道:“花子,你可看見了?
這道人差一點瞞過了我們!”
花明抬頭看著眼前的洞門,徐徐點頭道:“現在他跑不掉了!”
石秀郎哼了一聲道:“花子,這道人不可輕視,你我要小心一二!”
花明冷漠地道:“當然。走,石老郎,我們進去問問他去。”
足步方抬,卻為石秀郎橫臂攔阻道:“花子,你在為一代宗師,卻連兵家大忌都忘了,那道人在這洞前,豈有不設埋伏的?萬一要是中了他的道兒,你這一世威名可就付諸流水了!”
花明鼻中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天下只有你一個人聰明不成?我早就想到了!走,你要是膽子大就隨我來,以你我二人之力,何愁破不了他的陣門?”
石秀郎嘻嘻一笑道:“天下最可憐,莫過於自認為聰明的人,我看那道人和你同樣犯了這個毛病,我本來想先同那道人理論一番,可是他閉門不納,卻未免太不通情理,既如此,咱們也只有不客氣,硬打他的山門了!”
花明一雙銳目早已把附近情勢打量清楚,這時沉聲道:“石老郎,你身上多少有點傷,這正門由我來闖,你只走偏鋒就是!”
石秀郎銀眉一挑道:“放屁,我豈能要你來保護?我身上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花明哼了一聲:“石老郎,這可不是稱英雄的事,你又何必呢?”
石秀郎哈哈一笑,身形躬縮之間,蛇也似地竄了出去,直向那看來雲煙飄繞的洞門之前落去。
他身子方自落下,忽聽得轟然一聲大響,亂石如蝗,自四面八方直向他身上罩砸而下。
花明見情突然狡黠地笑了起來,陰聲道:“老石,這一次你可夠受了!”
他身子一搖,快若飄風似地已落在了一株大樹之上,竟然“袖手旁觀”起來。
那為數可觀的巨石,有如天塌海嘯一般,向石秀郎身上落來,這瘦長的老頭兒一聲狂笑,只見他雙手齊舞,大袖揮處,那些飛擲而來的石塊,紛紛倒彈了出去,竟然沒有一塊傷著了他。
石秀郎身子向右一轉,正要騰身而起,忽見眼前石影如山,有如是洞庭煙波中的帆影一般,一層層排出去,無盡無際,哪裡有什麼出路!
這一驚,頓時把他一腔狂傲,減了三分。
他是一個臨陣冷靜的人,生平歷練更是驚人,這時一打量這種情形,竟然一時叫不出這陣式的名字,心中不禁怦然一震。
要是換了第二個人,也許早已不顧生死,先行一試,可是石秀郎生平有一戒律,即絕不輕易冒險,他知道雷火道人既以陣勢相困,定然非比等閒,貿然進身,說不定就有殺身之禍。
石秀郎左右觀察了一下,冷冷一笑,停立原地不動,這時那位身踞高樹,一旁觀望的花明卻嘻嘻笑道:“石老郎,你不聽我好言相勸,此番自食惡果,看你如何脫困!我看你還是殺進陣去的好!”
凍水石秀郎森森一笑道:“花明,你以為如此就可陷我於死地不成?你真是作夢了!”
這一剎那間,他忽然想起,自己竟是著了花明的激將之計。可是憑著他過人的歷練和精湛的武功,他確實也沒有把眼前陣式看在眼中。
花明冷冷笑道:“老朋友,你行不行?真要不行,就招呼一聲,我好來救你!”
石秀郎一聲不哼,只運用一雙銳利的眸子四下望著,如此僵持了足足有半盞茶之久,就見他哈哈一笑,拍衣而起,身子一竄,已沒入雲霧之中,同時雙手左右齊出,一左一右,隔空把兩方岸立的大石劈倒在地。只聽一聲巨響,眼前翻開了一方巨石,現出了一座洞門,正是雷火道人藏身的洞府。
陣勢一破,石秀郎身子一閃,已竄至洞前,這時那遠遠旁觀的花明,見陣門已破,也由邊側燕子也似地掠了過來。
他口中嘆道:“石秀郎,你真行!”
石秀郎儘管是心中恨透了花明,可是此刻另一大敵當前,只得暫時先忍下了這口氣,以後再說。
二人身子幾乎同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