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聽到傳言,乃父病逝,才匆匆趕回故鄉。
又一年,雷三多找到了任寶玲,那時任寶玲正因愛子突病,抱赴隱居不遠處山中一古剎內求醫。
雷三多恰好寄宿古剎之中,因而發現了任寶玲。
他當時並沒有出面,他一心認定,任寶玲是和柳鶴在一處,他要找到柳鶴,殺之以洩心頭恨。
豈料暗中跟隨任寶玲到了地頭,並沒發現柳鶴的影子,他仍不死心,悄然而返,次夜又去。
“無巧不成書”,古剎後山,一處草廬中,竟正是柳鶴獨隱之所,柳鶴現在已非往日,功力技藝又超過了一步。
當然,他早已發覺了昔日雷三多的陰謀,但因事過境遷,雖深覺遺憾,但已無可奈何了!
若是別人,他還可以尋之復仇,偏偏這人是恩師之子,自己的師弟,如今更是心上人的丈夫,他只有忍此一生。
天下事說多巧有時就能多巧,古剎乃一道觀,主持為武林前賢“飛羽真人”,為三清隱修高人!
柳鶴結廬山後,早已和飛羽相識,並時請教益。
任寶玲攜子求醫的那夜,柳鶴本與飛羽有約,品茗奕棋,後因任寶玲求醫,飛羽始令門下通知柳鶴將約改為次夜。
次夜柳鶴赴約,剛剛走近古剎後牆,就看到一條矯健飛影,自山門前騰拔而起,撲向右山環下。
柳鶴心頭一動,他深知飛羽為武林奇客,前輩高人,門下弟子,亦個個了得,因之向無江湖人敢妄行窺竊!
可是今夜所見黑影,又確不是剎中熟人,不由動了疑心,遂暗隨黑影身後,一心要查個明白。
這黑影,不用說正是雷三多,於是他們三個人,冤家路窄,也許是冥冥安排,今夜全碰了頭。
今夜,雷三多已存了歹毒心腸。
他認定任寶玲和柳鶴,已成家室,昨夜沒見柳鶴,只是不巧,今夜柳鶴若在,正好……
他飛縱間,心中熟思著經過一天來的謀策,正想著,人已接近了任寶玲母子隱居的草屋。
他念頭一轉,停下步來,自忖道:“且慢,若是今夜仍無柳鶴……”念頭一轉,哼了一聲道:“有了,我就闖進草屋,擒住賤婢,動以酷刑,何愁問不出柳鶴這冤家的下落?對,就是這個主意!”
想到這裡,雷三多飛身欺向草屋的後窗。
柳鶴和雷三多分別已久,現在黑夜,竟沒看出前行黑影是他師弟,在霄三多欺近草屋後窗時,柳鶴暗自冷哼一聲!
不問已知,前行黑影,欺向民家,非奸即盜。
柳鶴由黑影飛身輕功方面,看出對方功夫本領不俗,但柳鶴自以為尚足應付,於是也潛身隨上。
當柳鶴逼近後窗時,好大膽的雷三多,他已撞破後窗飛身闖迸了草屋,和仟寶玲面面相對!
雷三多因久經江湖,戾氣滿面,較諸當年更加難看!
可是任寶玲對這個惡魔般的形景,早已刻劃心版,因此後窗震碎,雷三多飛闖進來,任寶玲驚駭中才待高喊,目光瞥處,已認出了是誰!
任寶玲心膽一寒,竟說不出話來!
雷三多面對任寶玲,只是嘿嘿的獰笑!
適時內室在病中的嬌兒柳英奇,被後窗散碎的巨響震醒,哇哇地哭出聲來,任寶玲轉身往內室就跑!
雷三多獰笑一聲,橫臂攔住了任寶玲!
任寶玲心念愛子,不由橫了心,怒叫一聲揚掌就打。
她如何能是雷三多的對手,何況雷三多謀定而來,一切有備,冷哼一聲上步抓住了任寶玲的手腕。
他左手抓住任寶玲手腕,右手卻在任寶玲衣領上猛的一撕,一聲裂帛響動,任寶玲衣衫被一分為二!
柳鶴恰好來到後窗,突見這般情景,人也沒有看清,就怒喝一聲“狂徒大膽”,身隨聲到,掌隨人下,擊向雷三多後心。
雷三多猛一甩手,將任寶玲推到牆上,隨即身形一轉,飄出五尺,於是三個人都對了面。
“啊!是你!”
“啊!是你!”
“嘿嘿……好得很,果然你也在這裡!”
柳鶴明白了,但也知道分辯無用,何況也不能說,心術不正,以卑鄙手段逼使任寶玲非嫁他不可的罪魁,是雷三多!
所以柳鶴也不準備解釋和分辯。
就算分辨,雷三多也不會信,而不分辯,雷三多更認以為實,雷三多在大喝聲中,撲向了柳鶴!
柳鶴也有一肚皮的冤屈,滿胸膛窩囊氣。他雖不想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