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服,這第三陣如不能取勝,花兄就算勝了!不過……”
目光一掃石秀郎接下去道:“卻是與石兄比成平手,那麼貧道這顆六陽魁首當遵言雙手奉上!”
言到此,右手一展,已自袖內抽出了一口寒光閃耀的匕首,往几上一放,以示決心。
三個人內心,都不禁浮上了一層寒意,哪一個人能不為自己的生命擔心呢?
現在就等著道人一句話了。
雷火道人在室內踱了幾步,微微一笑道:“咱們已比過了內力、目力,貧道這最後一陣卻要較量一下兵刃上的功夫了!”
此言一出,二怪同是一驚,都不知這道人要如何在兵刃上較量,四道目光,一齊集交在道人身上,只等他劃出道兒,以決最後勝負。
花明眉頭微微一皺道:“道兄,莫非要與我們單打獨鬥,在兵刃上一較高下嗎?”
道人拿起了几上兵刃,搖頭道:“錯了,貧道豈能如此失禮,貧道不過是要和二位試一試兵刃上的功力罷了!”
說完揮動了一下掌中匕首,手指洞外道:“二位請看對山有幾株古松,如果貧道眼不花,正是三株,此三樹大約是一般粗細,正適合我三人一試功力,二位意下如何?”
石花二人循指望了一眼,都未出聲,內心實在甚是驚心,因為不知道人到底要如何來試兵刃功夫。
雷火道人冷哼一聲,雙手緊握匕首把柄,緩緩遞出,高舉空中,就見他眸子微閉,全身起了一陣戰抖,隨之那口短刃緩緩下落,由匕首尖端,這一剎那,竟暴漲出一股白茫茫,細如手指的白氣。
這道白氣緩緩前伸,直達對山,隨著道人鋒刃向下一落,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左邊第一株松樹,竟給整個腰斬為二,然後道人緩緩收回手來,面色微紅,氣息微喘,輕輕把兵刃置於几上,望著二人點頭道:“現醜了!”
雷火道人這一手功力,直把那兩個老怪看呆了,良久石秀郎才點點頭道:“道兄這一手‘劍炁飛斬”的功力,果然已有七分火候,在下未必有此功力,不過不得不試一下,現醜了!”
說著遂走了過來,雷火道人笑道:“老兄如無隨身兵刃,就用我這短刀如何!”
石秀郎一揚手邊竹杖道:“我還是用這個方便!”
言罷雙手往杖上一搭,慢慢抽之而出,現出了一口翠色竹劍,道人口中“晤”了一聲道:“石兄這口青竹劍,貧道久仰了!”
石秀郎呵呵一笑,道:“石某一生傲視江湖,今日遇見了真正的對手了,只怕……”
說到這裡,身形半屈,同樣地也是雙手握劍,竹劍上領鼻心,緩緩遞出,高舉,驀地吐氣開聲:“嘿!”劍身一落,但聽得“咔嚓”一聲,對岸第二株巨松整個向左面倒折下去,只是斬處,卻未像道人那麼利落,仍然連線著,並未完全斷下。
石秀郎臉色大紅,第二次再落一劍,那巨松才完全斷折了下來。
雷火道人笑道:“高明!”
石秀郎收回劍身,寒面不語,說起來,這一陣,他可以不算輸,因為雙方並未言明限於一劍,可是這就所謂“瞎子吃雲吞”肚裡有數,狂傲一生的石秀郎這一時間,銳氣大減,在旁一言不發。
忽然,他狂笑一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罷!”
話落,手中竹劍一卷,正要向自己雙足上掃去,猛可裡道人右手突出,拉住了他一隻右手,石秀郎道:“這是為何?我既然敗了,理當自斷雙足,你……”
雷火道人冷然道:“石兄稍安毋燥,待花兄試過再說!”
石秀郎冷冷一笑道:“也好!”退立一邊。
花明這時哈哈笑道:“花某沒有兵刃,道人你的兵刃借我一用如何?”
雷火道人笑道:“自然可以!”
花明探身拿起了兵刃,只見他力聚刃身,身形瑟瑟地一陣戰抖,忽然他身形一轉,匕首向外一吐,白光一閃,正正指在了道人前胸。
雷火道人萬萬沒有料到他會有此一手,一時大吃了一驚,可是已為花明劍炁罩定前心,這時就是再快的身手,要想逃避也已無及!
雷火道人怔了怔,嘿嘿冷笑道:“你要如何?”
花明哈哈怪笑道:“道人,你休要趾高氣揚,不論你怎麼想,這時你的生命,卻要由我來操縱了!”
雷火道人冷冷一笑道:“貧道高看了你,如今看來,你不過是個無信無義的狡猾之徒!”
花明一聲狂笑道:“生存就是道義,道人,你又增加了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