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距離,他竟走的比蝸牛還慢,和之前的瞬移速度相比,易天闊簡直不敢相信兩者會是同一個人。
“他……是在走路?”張東顯一臉青綠,不僅心中的恥辱又加深了一層,心中也至今沒能想通,自己怎麼會被這樣的一個老頭子撞倒在地!
“呃……是吧。”易天闊乾澀地回答,語調之中略微地帶著點古怪的味道。
好不容易等他走到兩人的面前,老頭乾巴巴地說道:“跟我來……”,捧著黃色絨球率先走了出去,動作仍是那麼得緩慢。易天闊和張東顯相視一眼,隨之緘步跟在他的後面,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動著,向屋外的小樹林前進。
“他要去哪裡?”張東顯沉不住氣地問道。
搖搖頭,易天闊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想要做什麼,不過照這條路線看來,應該是去聖湖那裡吧。
“怪老頭!”小聲地嘀咕著,張東顯無聊的四處張望,竟意外的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動物,他伸手一指,問道:“王大哥你看,那是什麼玩意兒?我還沒有見過哩。”
照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隻渾身雪白的動物正盤踞在一棵大樹上,似乎是在悠閒地睡著覺。因為它的頭圈在身子裡,所以看不見它的面貌如何,但僅憑它的身形,易天闊便篤定它不是普通的動物。原因很簡單,你有看過什麼動物長的像白貓一般大小,卻和犀牛一樣頭上帶有黑色獨角的嗎?還有它那上窄下寬的長尾巴,居然是白中帶黑的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刺眼奪目的極白光芒,即使站在數十米之外,兩人的眼睛竟也感到了些許的不適。
揉了揉雙眼,易天闊疑道:“這光怎麼這麼刺眼,被它一照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是啊,我的眼睛痠痛的難受呢……”張東顯也說著,一邊不停地壓揉著眼角。
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老頭轉過身來,木然地看著他們說道:“那是黑角盲,若不想眼睛瞎掉就別再看它,跟我走。”說完他又向前移動,動作似乎比剛剛快了那麼一點點。
一聽這話,兩人心中不免暗暗咋舌,原來那光芒會使人眼盲啊,難怪自己的眼睛會痠痛難耐呢!這黑角盲也真是夠可怕的了!
有了先前的教訓,張東顯也不敢亂看了,乖乖地走在易天闊身邊,生怕這林子裡又會冒出什麼怪異的東西來。
來時不到五分鐘的路程,這次他們足足走了快一刻鐘才到。
意外的,此時聖湖邊居然沒有一個人。抱著絨球,老頭緩慢地走到聖湖邊,蹲下身將絨球放在地上,接著便盤腿坐在原地,像用盡了全身力氣般,緊閉起雙眼一動不動了。
“前輩,你……”還沒等他問完,只見黃色絨球在地面上彈了一下,‘撲通’一聲跳入了湖中,浮在水面上‘看’著他們。
因為被水潮溼了絨毛,易天闊他們這才看清了黃色絨球的全貌。小小的身子,大概只有籃球那麼大,上面佈滿了細密的黃色絨毛,被水一泡那絨毛竟漂散開來,浮在在水面上,像極了一隻黃色的刺蝟。最叫人意外的是它的身體中央居然長著一‘只’大大眼睛(是一隻,不是一對!),圓圓的,正眨啊眨地地看著他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惜它身上除了一隻眼睛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即使想說話也沒有辦法。
看著水中的絨球,再看看一動不動的老頭子,易天闊剎然間明白了。他蹲下身,對著絨球說道:“剛剛說話的人是你對嗎?如果是的話就眨三下眼。”
像是聽懂他說什麼,絨球在水中飛快的轉了一圈,大眼睛也重重地眨了三下,表示他說的完全正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易天闊又問:“你是不是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絨球又眨了三次眼,接著快速地往水裡一沉,不一會便冒出了水面,然後在那裡不停地打著轉,好象是在表達著什麼。
“它想說什麼?”張東顯好奇地問道。
微微一笑,易天闊道:“它大概是要我們跟他走,對吧?”最後那句是問絨球的。後者則大大地眨了三次眼,證實了他的猜測。
“跟它走?到哪裡?不會是湖裡吧?”張東顯嚇了一跳,他可不是來這裡朝聖沐浴的,幹嘛要進湖裡去啊!
也不說話,易天闊從龍紋裡取出還沒有用過的玉尋,按照玉瞳簡上說的灌入真元力,瞬間,湖邊金光大作,短短的棒身上射出的光芒之亮絕不亞於黑角盲的,但相較之下它發出的光則溫和的多,也絢麗的多。
光華退去,玉尋棒居然變成了一隻棲息在他肩膀上的莫名動物,將它抱在手中仔細打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