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蘇星河一瞥間見到虛竹手指上戴著師父的寶石戒指,方明

其中究竟,心中又悲又喜,眼見群弟子死了十之八九,餘下的一二成也已重傷難愈,甚是哀

痛,更記掛愈師父安危,向玄難、慕容復等敷衍了幾句,便拉著虛竹的手,道:“小師父,

請你跟我進來。”虛竹眼望玄難,等他示下。玄難道:“蘇前輩是武林高人,如有什麼吩

咐,你一概遵命便是。”虛竹應道:“是!”跟著蘇星河從破洞中走進木屋。蘇星河隨手移

過一塊木板,擋住了破洞。諸人都是江湖上見多識廣之士,都知他此舉是不欲旁人進去窺

探,自是誰也不會多管閒事。唯一不是“見多識廣”的,只有一個段譽。但他這時早又已全

神貫注於王語嫣身上,連蘇星河和虛竹進屋也不知道,哪有心情去理會別事?蘇星河與虛竹

攜手進屋,穿過兩處板壁,只見那老人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此事他早已料到八

九成,但仍是忍不住悲從中來,跪下磕了幾個頭,泣道:“師父,師父,你終於舍弟子而去

了!”虛竹心想:“這老人果然是蘇老前輩的師父。”蘇星河收淚站起,扶起師父的屍身,

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著扶住虛竹,讓他也是倚壁而坐,和那老人的屍體並肩。虛

竹心下嘀咕:“他叫我和老先生的屍體排排坐,卻作什麼?難道……難道……要我陪他師父

一塊兒死嗎?”身上不禁感到一陣涼意,要想站起,卻又不敢。

蘇星河整一整身上燒爛了的衣衫,突然向虛竹跪倒,磕下頭去,說道:“逍遙派不肖弟

子蘇星河,拜見本派新任掌門。”這一下只嚇得虛竹手足無措,心中只說:“這人可真瘋

了!這人可真瘋了!”忙跪下磕頭還禮,說道:“老前輩行此大禮,可折殺小僧了。”蘇星

河正色道:“師弟,你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又是本派掌門。我雖是師兄,卻也要向你磕

頭!”

虛竹道:“這個……這個……”這時才知蘇星河並非發瘋,但唯其不是發瘋,自己的處

境更加尷尬,肚裡只連珠價叫苦。蘇星河道:“師弟,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師父的心願是你

完成的,受我磕這幾個頭,也是該的。師父叫你拜他為師,叫你磕九個頭,你磕了沒有?”

虛竹道:“頭是磕過的,不過當時我不知道是拜師。我是少林派弟子,不能改入別派。”蘇

星河道:“師父當然已想到了這一著,他老人家定是化去了你原來的武功,再傳你本派功

夫。師父已將畢生功力都傳了給你,是不是?”虛竹只得點頭道:“是。”蘇星河道:“本

派掌門人標記的這枚寶石指環,是師父從自己手上除下來,給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虛

竹道:“是!不過……不過我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掌門人的標記。”

蘇星河盤膝坐在地下,說道:“師弟,你福澤深厚之極。我和丁春秋想這隻寶石指環,

想了幾十年,始終不能到手,你卻在一個時辰之內,便受到師父的垂青。”

虛竹忙除下指環遞過,說道:“前輩拿去便是,這隻指環,小僧半點用處也沒有。”蘇

星河不接,臉色一沉,道:“師弟,你受師父臨死時的重託,豈能推卸責任?師父將指環交

給你,是叫你去除滅丁春秋這廝,是不是?”虛竹道:“正是。但小僧功行淺薄,怎能當此

重任?”

蘇星河嘆了口氣,將寶石指環套回在虛竹指上,說道:“師弟,這中間原委,你多有未

知,我簡略跟你一說。本派叫做逍遙派,向來的規矩,掌門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門下弟

子之中誰的武功最強,便由誰做掌門。”

虛竹道:“是,是,不過小僧武功差勁之極。”蘇星河不理他打岔,說道:“咱們師父

共有同門三人,師父排行第二,但他武功強過咱們的師伯,因此便由他做掌門人。後來師父

收了我和丁春秋兩個弟子,師父定下規矩,他所學甚雜,誰要做掌門,各種本事都要比試,

不但比武,還得比琴棋書畫。丁春秋於各種雜學一竅不通,眼見掌門人無望,竟爾忽施暗

算,將師父打下深谷,又將我打得重傷。”虛竹在薛慕華的地窖中曾聽他說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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