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就吃完了;買個本子;只花8分錢;卻能用很長時間。’’
就是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竟讓我的母親在以後的幾十年裡一再向人提起。
打小;在我印象裡;母親便攬下了幾乎所有的家務;而且;我們姊妹幾個;也一直是母親在悉心照料;妹妹小時侯經常患病;都是母親守在身邊;父親不照面。
那是某個夏日的中午;母親象往日一樣;先騎著腳踏車去離家數里外的東關小學把弟弟接回來;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二中;把妹妹接回來。熱得汗流浹背的母親坐在屋簷下小憩;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竟使四十來歲的母親患上面神經麻癖;一夜之間白了頭髮。
已有很多年了;我再也聽不到母親發出的爽朗笑聲;不到六旬的母親先後患上腦血栓;偏癱等多種疾病;曾長期臥床不起;現在也是行動艱難;只能偶爾在院中來回走走。我想;過早衰老和疾患纏身的母親;和她常年的苦痛;壓抑有關吧;想一想;我的心都在作痛。
潁河為中國一河流名,發源於河南省,經河南省周口市、安徽省阜陽市,在正陽關注入淮河,為淮河最大的支流。其主要支流為沙河,因此也被稱為沙河或沙穎河。潁河是淮河最大的支流,流域範圍北抵黃河南堤,西北鄰黃河支流伊、洛河,西南與漢水水系的唐白河流域分界,南與洪汝河、谷河、潤河地區接壤,東北與渦河、西淝河水系相鄰。沙河是潁河的主要洪水來源,因此潁河在現代又有沙潁河之稱。
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沙潁河汙染特別嚴重,我在家,整天都能聞見一股濃濃的臭味,再也見不到有婦女到河邊涮衣,更不見有誰下河洗澡到河邊捕魚了,直到我去鄭州學,家中用的飲用水還是取地下水,從當初打井到用壓水井,從地下取水越來越深,取出來的水經常還呈現出一片汙濁的黃色,必須澄清方能飲用,自然,這也是拜那條汙染的沙潁河所賜。
不過,自從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位於淮河流域的我生活的沙潁河的汙染得到很好治理,當年這條河流汙染最嚴重的時候還驚動了中央領導,現在好了,能再次看到有人捕魚、洗澡了,雖然再也回不到像我兒時那樣能見到足以照見人影的澄澈的水面湛藍的天空和飛翔的小鳥,聯通那個無憂無慮的日子也再也一去不復返了。
這條河流多像我的母親需要人的呵護啊。
五;求學
九十年代上半期隨著原有長期實施的計劃經濟完全被市場經濟取代,隨著經濟體制轉型,大量不能適應市場運作的小企業、小作坊紛紛宣佈倒閉、被兼併,在這樣環境下,湧現出了大量下崗職工、失業人員等改革歷程中出現的暫時現象。
換回的是什麼呢?
換回的是中走出八十年代末經濟蕭條,實現了經濟快速增長、城市居民收入倍增、外資踴躍進入中國,前所未有的經濟繁榮吸引著世界的注意力。
王霖的父親王樹槐所在的油廠由一開始的不景氣很快因喪失市場經濟運作下嚴酷的競爭力宣佈倒閉,成為縣城乃至全國率先是企業單位因不具有競爭力而迅速淘汰的縮影。
王樹槐回來了,才四十來歲的他,是不會允許自己賦閒在家,靠打麻將消磨時光的,和框架中還有一對兒女要上學。
王霖當兵走了,王霏在外地上大學,最小的王震今年就要讀高中了。幸好,王霏的母親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縣婦聯工作,她趕上了中國大學生包分配的末班車。
王霏是很敬重她母親的,當然她也抱怨過怪她母親沒有及早送她上藝術院校,何況報考藝術院校將來參加高考是有加分的,而是叫她和大部分考生一起走一遍“獨木橋”。
王霏從小學到大學都是班裡的文藝骨幹,到了大學不久,人家據說開始談戀愛了,那一位聽說是什麼學生會主席是黨員,比她還高一級,不知叫什麼,王霏不大向家人提起這些。
在大學校園的她,只有到寒暑假才能回來,先是聽說父親下崗了,再後聽說整個單位都不存在了,原先還發一點生活費,末了連這點生活費也沒了。
“爸,最低生活費都沒了,總得找人要吧?”
“找誰要?連單位都沒了,找誰要?幾百號人的單位說沒就沒了。”
“得找個事幹,總不能閒著。”
“你跟老爸說說,做什麼好呢?”
“哦,我有個高中同學是投遞員,抽空我找她問問,弄個報刊亭乾乾。”
“好主意。”
幾乎與此同時,已經在母親的單位工作五年的我失業了,所在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