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飄咬牙獰笑道:“當然有,我那愛妻姿容絕代、國色天香,他久圖染指,奈何我夫妻情愛甚篤……”
卓慕秋道:“你夫妻情愛甚篤?”
西門飄道:“當然……”
卓慕秋淡然一笑道:“你夫妻既然情愛甚篤,你怎麼還跑到海角紅樓去騙人?”
西門飄一怔道:“你說什麼?誰跑到‘海角紅樓’去騙人?”卓慕秋道:“我說的是誰,你應該明白。”
西門飄睜大了一雙綠睛,道:“我?我跑到‘海角紅樓’去騙人?你聽誰說……”
卓慕秋道:“來自‘海角紅樓’的人說的,這還會有錯麼?”
西門飄叫道:“來自‘海角紅樓’的人?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連‘海角紅樓’在那兒都不知道,而且我在前古迷城一困整整二十年,怎麼會跑到‘海角紅樓’去騙人,我是怎麼個騙人法,我騙了誰了?”
卓慕秋淡然一笑道:“我沒想到‘天魔教主’還擅於此道,你要是能粉墨登場,一定能成為名角!”
西門飄霍地站了起來,厲聲叫道:“你,你竟敢無中生有,血口噴人,你非給我說個清楚不可,說,給我說。”
卓慕秋笑笑說道:“也許你的忘性比記性大,好吧,我就說紿你聽聽,也好讓天下武林知道一下你夫妻是怎麼個情愛甚篤法。”
他把聽自那位紅衣人兒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他這裡話聲方落,那裡西門飄一掌拍下,一個石凳硬被他——掌拍得粉碎,他神色怕人,哇哇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好匹夫,你害了我,還冒充我名跑到‘海角紅樓’去騙色騙情.你……”
皋慕秋冷然截口說道:“西門飄,怎麼說?”
“我怎麼說?”西門飄戟指叫道:“我說那個跑到‘海角紅樓’去騙色騙情的是你那死鬼父親無恥的卓不凡老匹大。”
卓慕秋冰冷說道:“西門飄,你那兒子可是使用過‘海角紅樓’特產密藏的‘龍涎香’害過我。”
西門飄道:“你,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當年我被害的時候我那兒子還沒出世,如今我剛到中原,還沒跟我那兒子見過面,即使我偷了‘海角紅樓’特產密藏的‘龍涎香’,我怎麼交給他……”
卓慕秋聽得一怔,旋即說道:“或許是你的妻子交給你的兒子的。”
“你混帳。”西門飄叫道:“我恨不得鞭卓不凡的屍,生劈了你,我要是做了那種事,還敢把從‘海角紅樓’偷來的東西交給我那愛妻麼,那是不打自招,我連帶都不會往家裡帶……”
卓慕秋道:“或許尊夫人胸襟超人,度量特大……”
“放屁,”西門飄破口罵道:“我先劈了你再去挖卓不凡的墓。”
他閃身撲了出來,同時大刀出鞘,寒光—閃,疾卷卓慕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西門飄這一刀威力千鈞,較諸號稱“魔刀”的西門厲有過之無不及,連站在卓慕秋身後的呼延明跟十丈飛紅都覺得刀風逼人,隱隱令人窒息,心中一懍,雙雙急忙往後退去。
這一刀是劈向卓慕秋,威力所指也是卓慕秋一身,卓慕秋當然更能覺出這一刀的威力是多麼大,他不敢怠慢,也不敢輕忽大意,早在西門飄閃身出亭刀剛出鞘時已把長劍握在手中,他振腕出劍揮出,一片劍氣迎了上去—只聽“當”地一聲大震,火星四下激射,西門飄的大刀不過在半空裡頓了一頓。
卓慕秋的腳下不穩,往後退了一步,掌中的長劍也蕩向一旁。
可是卓慕秋畢竟是有“神劍”之稱的一流高手,他立即拿樁站穩回劍守住門戶。
儘管他震顫,他心驚,可是這時候已不容他再想別的了,來不及了。
高手過招,迅捷如電,他這時候要是稍一分心,就絕難擋西門飄的第二刀。
十丈飛紅看出了,暗釦了一把暗器,打算必要的時候不顧一切出手,先讓卓慕秋脫了身以後再說。
西門飄一聲怪笑劃空而起:“什麼‘神劍’?原來不過爾爾,就憑這種身手還想找我的兒子索債,你拿命來吧!”
說話間他第二刀已然隨手揮出。
當然,這一刀較前一刀更具威力,更見凌厲。
就在這時候,前院方向那漆黑的夜空裡突然傳來一聲沉喝:
“打!”
在場的幾個人都有絕佳的目力,儘管夜色很黑,卻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隨著這聲“打”,一絲烏光從喝聲傳來處射到,直奔西門飄左“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