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溯立替她斟上一杯小酒,“已將你許給我了。”
“這……”
點點頭。
“這是、這是為什麼?”
李溯立再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座位上,“你既喜歡律法,而李某又奉之命,修訂大唐律法,澤被千年,這件事只有你我聯手方能完成。李某善於斷案,而你則善於查證,你我聯手,真是恰到好處。”
“修訂大唐法律,但有需要奴婢的地方,請殿下和李御史直接吩咐便是,至於……至於……至於……”宮素衣憋紅著臉,酒勁上頭,有點昏沉。
“至於娶你為妻,也是為了更加方便修訂律法。李某公務繁重,只有晚上可與娘切磋。”李溯立像是不懷好意一般說著,讓宮素衣又氣又恨。
“奴婢自知福淺,配不上李御史,請李御史,另擇佳人吧。”
李溯立大感意外,心裡不由得著急起來,宮素衣啊宮素衣,你可知道你正往火坑裡走呢,你的聰明才智都到哪去了,難道看不出我這是在救你麼?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後的離開皇宮的機會了……
為了這個機會,我可是連性命都賣給了,離開秦王府,拜入府,這都是賣命的活……
宮素衣看不見李溯立焦急的眼神,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飲盡。
“宮素衣,你以為你是誰,你根本沒有選擇,既然已將你許配於我,就容不得你拂逆。”李溯立只得威脅道。
也不再笑了,端詳著宮素衣,就在李溯立請婚那會,他心裡沉了一下,在那之前他只知道宮素衣是個聰穎的女,但在一個時辰前,他才發現原來宮素衣原來也是個絕美的人兒,十分耐看,越看越好看。
如今,她那羞紅的臉就更好看了。
而李溯立是朝廷上一個風流倜儻的人物,也是最年輕的官員之一,更是朝廷上唯一尚未成家的才,家中只有一個寡母,又是獨,他的婚事本該由皇上做主,沒想到竟然來府請婚。
李溯立的條件是,只要肯將宮素衣許配於他,他自今往後便都是的人。
然而,宮素衣卻搖頭了……
但見她離開座位,跪到面前:“奴婢斗膽,請收回成命……”
“……”看了看李溯立的臉色,但見他臉上忽然沒有了往日的飛揚,瞬間失去光彩。而宮素衣是否答應,還關乎自己是否能到得到李溯立這個人,關乎李溯立是否肯為自己死心塌地地賣命。
說到底,這只是一場交易。
“說說你的原因。”緩和著氣氛。
“奴婢命賤,而李御史出身高貴,奴婢實在無福消受。”說這話時,其實宮素衣心裡在疼著,放在入宮之前,她一千一萬個願意,哪怕是在兩個時辰之前,她都願意,然而,此時此刻,她卻無法答應……
又看看李溯立,轉而對宮素衣說道:“本宮可替你找一戶士族人家,納為義女,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不……”
“到底為什麼?這裡有什麼讓你留戀的,非要留在這裡。我說了藍采芹會作為陪嫁跟你一起走。難不成……你是看不上本官了。”
“奴婢不敢。”宮素衣說著雙腿一軟竟然跪了下來,不知為何,李溯立的威嚴比更甚,在面前宮素衣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你跪下做什麼!”李溯立頓時厲聲責備,“還不起來!”
宮素衣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攢著裙像是做錯事的孩,“奴婢在這裡還有心願未了,所以,不能跟李御史走。”
“心願?你在這裡還有心願?”李溯立焦心地說道:“你可知道你離危險已經很近了,還有什麼心願非要在這裡完成的呢!”
“這個……請恕奴婢不能相告。”宮素衣忍著,要是說出自己跟曲縈的關係,只怕會連累到曲縈。
李溯立氣得不知如何是好,當下跟請示,容易到湖邊商討。允許了,李溯立一把拉起宮素衣便走到湖邊來。
“要說不能相告的事情,我這裡也多著呢。但是……”李溯立堅毅地說道:“我現在就告訴你。”
宮素衣愣了一愣,看著李溯立真摯而著急的眼神。
“你早上是否已經見過皇上了?”
宮素衣吃了一驚,這件事怎麼連他都知道了,著皇城千重,竟然藏不住一個小小的秘密。
“是。是告訴你的吧。”
“不。”
宮素衣皺起眉頭,不是,這麼說還有其他人知道了。
“是秦王的人,也就是本官的同僚。”
“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