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擦一下傷口。”
這天晚上,宮素衣回到房間,枕著薄枕,輾轉難眠,藍采芹推搡了她一下:“你今晚是怎麼了,翻來覆去的,搞得我都睡不著了。”
“我沒怎麼呀。”
“你看著那個瓶已經很久了耶,到底哪來的?”
“不告訴你。”
藍采芹在她胳肢窩下抓了一下:“快說!”
宮素衣痛叫起來,面色痛苦。
“怎麼了?”
“痛、痛……”
“哪裡受傷了?”
藍采芹拉開宮素衣後背的衣服,“怎麼這麼大一塊淤青?”
“別動,痛呢。”
“怎麼這樣?那小瓶裡裝的是藥嗎?我聞到一股藥味。”
宮素衣點點頭,將小瓶遞給她,“幫我擦一下吧。”
藍采芹解開她的衣服一看,但見後背腫了一塊,紫青紫青的,“怎麼回事哪?”
“沒什麼,自己摔傷的。”
“你可真不小心。”
藍采芹一邊說著一邊幫宮素衣塗著藥,“那這藥又是哪來的?”
“這藥……是他送的。”宮素衣有點痴痴地說。
藍采芹新奇地盯著她的臉,“我跟你在一起十幾年,從來沒見過你有這種表情。”
“我、我什麼表情了?”
“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李御史了?看你一臉痴樣,休想瞞我。”
宮素衣趴睡過去,整張臉壓在枕頭上。“別問了,怎麼可能呢?”
“還想抵賴,都寫在臉上了,你宮素衣什麼都藏得住,就是藏不住臉紅。”
“我沒有抵賴呀,我說的是,我跟他……怎麼可能呢?”
“那就是喜歡咯。”
“才不是,我不會這麼盲目的。”
“看來你還不瞭解你自己啊,我也以為聰明的人沒有感情呢,哈哈哈,你終於體會到了。”
“少來,睡你的覺吧。”
“是不是在想他?從實招來!”
宮素衣只得點點頭,點完頭又用枕頭捂住自己。
“好呀你!”
宮素衣從枕頭裡鑽出半個腦袋,“也就只是想想而已,像我這種人,能嫁個鄉野村夫就不錯了。”
“……我也是……”藍采芹枕著手臂,失落地望著屋樑,“要說那曲縈真是走了****運,明明是跟我們一樣的出身,轉眼就變成公主,高貴無比了。嗚嗚,為什麼變成公主的人不是我……你還記得當年秦王的樣麼?我悄悄看了他一眼,他還是跟十年前一樣俊,一樣的威武……唉,可惜,他當年沒有挑中我。對哦,他當年挑中的是你呢,他要你做他妹妹,是你不肯而已,便宜了曲縈那死丫頭……喂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怎麼能這麼快就睡著呢,喂喂……”
……
第二天清早,劉掌燈剛剛吹熄掖庭走廊上的燈火,宮素衣便出來提水了,她看了看劉掌燈那佝僂的背影,心裡湧起一陣感傷。
“劉掌燈,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了,還有二十多天,就不當差了,到時候就在內僕局裡等死了。”
。。。
 ;。。。 ; ; 周司樂絕望地看著宮素衣,突然目光兇狠,眼神空茫:“是,是讓我們起身的,是……宮素衣,如果你被審問了,我們一定要統一口徑,明白了嗎宮……”
忽然一人捂住她的嘴巴,死硬將她拖了出去,周司樂嗚嗚地喊不出聲來,只是直直地看著宮素衣,那獄卒掰開她的手,正要抬出去,忽然一人走了進來。
“簌玉。”
周司樂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立刻回過頭去,那獄卒也放開了她。
“常……常……”
“快出去吧。我已經求放你出來了。”
周司樂驚得差點哭了出來,“是你替我求的情……”周司樂已經忘記宮素衣和藍采芹的存在了,踉踉蹌蹌地跑到常何身邊,還沒到便整個人撲了過去。
“沒事了沒事了。”常何不斷安慰著,樣有些尷尬有些難堪。
宮素衣心想自己還真的猜對了,難怪昨天在玄武門訓練的時候,周司樂跟常何的口令就像在互相應答。
原來真的有私情。
守門將領跟宮女互通私情,只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宮素衣別過頭去,假裝沒有看到,那些獄卒看樣是被收買了,也是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