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生吞似的,更重要的是,父皇竟然暗示了府兵收編!沒有兵權,他秦王就什麼都不是了,看來朝廷的風向對自己是大大的不利!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聲:“二哥,縈兒來看你了。”
……
牢房內,宮素衣看著日頭漸西,心想今天應該就這麼活過去了。
“你說我們會不會被處死?”旁邊一個瘦小的宮女忽然問宮素衣,宮素衣有點驚訝,自己跟她素不相識,為何她只是問自己呢。
“我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會從寬發落吧。”
“是啊,是下的令,如果不是讓我們平身,我們就不會猝不及防,站不起來又跪不下去了。周司樂,是命我們起身的對吧。”小宮女很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砍頭,說話一直抱著雙臂。
周司樂卻沒有回答,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敏感。
宮素衣見小宮女那麼緊張,便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歸,林歸。”
“歸?!”宮素衣吃了一驚,這不就是晉陽那瘸老頭的女兒麼?!她還幫他畫了一副假畫。
“你聽過我的名字?”
“嗯,我還見過你爹爹。”宮素衣微笑著說道。
林歸頓時興奮起來,搖著宮素衣的手臂接二連的問起來,旁邊的藍采芹也是吃了一驚。
“我覺得姐姐一定是個很聰明的人,又會畫畫,又會寫字……”
林歸說到一半,忽然牢門開啟了,獄卒喊道:“林歸、裴雨晴等等……除了周司樂、宮素衣、藍采芹之外,其餘人全部出來。”
宮素衣突然感到不對,為什麼要分成兩批?
“可以出去了嗎?”林歸喜出望外地問道。
“沒錯,出去吧。”
林歸著急地問獄卒:“那他們為什麼不能出去?”
“出去就知道了。”
林歸慌忙回過頭來對宮素衣和藍采芹說道:“你們放心吧,既然放了我們,肯定也會放了你們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做花茶,我做的花茶可好了,我記了很多種花茶的作法呢。”
宮素衣點點頭,“到時候我們一起喝花茶。”
“嗯!”
林歸高高興興地走出牢房去了,她是最後一個走出牢房的,可見對宮素衣和藍采芹是真心的,這讓宮素衣很是擔心,很是傷感。
“素衣,為什麼只放他們,不放我們呢?”
周司樂白了藍采芹一眼,宮素衣拉住采芹的手:“采芹,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藍采芹不明白周司樂那一瞪是什麼意思,但宮素衣卻更加確定心裡的判斷了。宮素衣抱住采芹,忽然覺得很害怕,“素衣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覺得我們抱在一起,就沒那麼害怕了。”說著,淚水不小心掉了出來,宮素衣不敢擦去淚水,怕被采芹發現。
周司樂嘆了口氣,像是壓抑了許久:“我在宮中這麼多年,就沒見什麼人好過,離開的人越多,進來的人就更多。進來的人總會比死掉的人多,所以,宮女本身就是死不足惜的。”
這話聽得藍采芹心裡潑涼潑涼的,“什麼意思?你意思是……”藍采芹戛然而止,看看宮素衣,但見她不知什麼時候淚流滿面。
“不,不會的……不會的……”
宮素衣抱緊采芹:“我們已經算命大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幅荼蘼花嗎?”
“……嗯?你想說,是那幅荼蘼花救了我們?”
宮素衣點點頭:“誰會想到呢?”
“呵……呵呵……這麼說,我們還真領了她的情了……呵,呵呵……”藍采芹呆傻了一般,從來沒發現死竟然離自己那麼近。
回想獄卒那句“出來就知道了”分明已經暗示她們要被處死了。
“還真領了她的情……”
藍采芹不覺也掉下了淚水,“為什麼我們的命就這麼賤,她的命就這麼高貴,為什麼……”
宮素衣連忙捂住藍采芹的嘴,“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周司樂覺得兩人十分蹊蹺,按理,自己是司樂,免死是有可能的,活罪可免,死罪難逃,但這兩個丫頭,來歷不明,怎麼也會受到特別恩遇呢?她們所說的“她”到底指誰?
宮素衣無奈地說道:“從小到大,我們的命運從來就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什麼時候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呢?也許到死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如果下一刻就要死了,你會想起誰?”藍采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