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李松身上的傷口被腐蝕得更加嚴重,有一些甚至已經見到骨頭了。看著全身流淌黑血的李松,燕天韻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人用刀子切割,說:“快了,現在的嵐恆有多麼強大,你應該很清楚。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會兒,他就能幫我們打贏這場戰鬥,一定沒有問題。”
“對,一定沒有問題。”
說到這,李松突然微微一笑,說:“其實那些陰兵的攻擊也沒什麼了不起,雖然它們的攻擊一開始能腐蝕傷口,但只要花點時間去治療還是能治好,我感覺已經好多了。等我力量再恢復一點,我一定要找它們算賬。”
燕天韻大吃一驚,不是很明白李松的話。它的傷口已經已經被腐蝕到骨頭深處,為什麼還說感覺好多了?難道李松已經被腐蝕得失去知覺,感覺不到疼痛?
這個猜想頓時讓燕天韻心驚肉跳,瞭望向東方想:“快來啊,嵐恆你再不來,李松可能真要死了,現在有可能救它的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快點啊。”
“啊!”
就在這時,燕震也慘叫一聲,腳步踉蹌地退回來,握著右手手臂說:“好痛,想不到這些混蛋真有能力將我們重傷。家主,劉善,要不我們先撤退?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
和李松一樣,燕震的手臂上出現五條劃痕,明顯是被陰兵用手抓的,鮮紅的血水就像泉湧一樣噴出來。可幾個呼吸後,原本鮮紅的傷口也漸漸發黑,一陣陣腐爛的味道隨之飄散開來。
燕天韻衝上前替他檢視傷口,瞳孔隨之一縮,心想:“果然是這樣,這才是奪魂使真正的殺招嗎?我們該怎樣破解?如果嵐恆在這,他會怎麼做?”
“大家還好嗎?這些圍攻你們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嵐恆抱著楚昭從天而降,抬手一個雷球將諸多陰兵炸開,這才穩穩當當落地。
本來已經近乎絕望的燕天韻看到嵐恆,立刻看到救星一樣衝上前,說:“嵐恆,快,快過來看看李松的傷勢,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它了。”
“噗通。”
這時,李松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眼皮就像有千斤重一樣不斷掙扎著。嵐恆剛看向李松,李松就閉上眼睛,無力地摔倒在地。
嵐恒大吃一驚,立刻衝上前將它扶起,一邊檢查它的傷口一邊問:“燕天韻,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李松傷成這樣?奪魂使嗎?”
“不是,是外面那些陰兵。”
說著,燕天韻將剛才的情況儘量說明,然後又催促道:“現在不是問這種事情的時候,嵐恆,你快想辦法把李松救回來。要是不盡快救人,它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變成一堆枯骨。”
嵐恆點點頭表示明白,立刻將困龍陣裡的力量灌輸到李松體內,同時用念力檢查李松每一寸血肉的狀況。在他的掃視下,嵐恆發現李松的傷口積蓄大量陰性力量,就像木頭中的白蟻一樣不斷侵蝕李松的血肉。照這速度下去,李松最多還能堅持半時辰。而且,這些陰性力量就連酆都大帝的能量也無法驅散,感覺是一種類似冥氣但又不是冥氣的奇特能量。
燕天韻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立刻問:“嵐恆,情況怎樣?你能救李松不?”
嵐恆心情沉重地說:“我也不知道,這種讓李松身體腐爛的力量非常詭異,就算是我體內那股力量也很難抵擋,我只能盡力試試。燕天韻,我現在護住李松的生命力,你幫他把傷口處變黑的血肉都割下來,一定要快。”
“好。”
在嵐恆和燕天韻想辦法救人時,外面的戰鬥還在繼續,燕離、燕坤等人也相繼受傷。幾分鐘後,還在苦苦支撐的就只剩下燕振天和劉善了,但嵐恆對李松的救治也到了最後關頭。
那些變黑的血肉剔除後,嵐恆運轉酆都大帝的力量,不斷幫李松療傷,李松的臉上總算恢復一點血色。可就在這時,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突然如離弦之箭般飛來,停在嵐恆等人頭頂說:“居然能支撐到現在,真是了不起,可惜遊戲要結束了,這裡就是你們這些人的葬身之地!修羅血海!”
毫無疑問,這個突然衝來的女人正是奪魂使。
如果在其他地方看到她這樣的絕色美人,燕振天、劉善、嵐恆都不介意停下來欣賞欣賞。只是在這裡看到,他們都彷彿掉進冰窖裡,一股股徹骨的寒意讓他們後背發涼,臉上滿是虛汗。
劉善全身都在顫抖,低聲暗罵道:“我明白了,這傢伙一直都在暗中觀戰,他就喜歡用這些普通人的靈魂消耗我們的體力,這回完蛋了。”
燕振天回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