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造訪的事在我的想象中就成了一個深沉的陰謀,因為這裡並不簡簡單單的是倖存者基地。
當我看到那些被倖存者們稱之為“養殖場”的地方後,我痛痛的趴在一邊吐了個夠本。
有時候,人性才是世界上最需要去畏懼的。
曾經關著獅子老虎猴子猩猩的籠子,如今都關滿了呲牙咧嘴的喪屍,他們個個衣衫襤褸,那衣不蔽體的樣子看的我直感到一陣陣從心底泛起的噁心。
有人說喪屍是死物,有人堅持那是他們親人不滅的靈魂,喪屍的儲存,對他們的養殖,都還是活著的人心中最大的執念。
羅申明和那些小兵都面不改色,紅勺只是臉色難看了些,而白小凡吐完則是直接橫地上了,他受的刺激有些大。
我吐完後雖然也不舒服但勉強打起精神安慰他,有個倖存者負責來照顧我們倆,羅申明和紅勺他們則去和這個基地的負責人溝通去了。
“這裡的,他們吃什麼?”白小凡被我攙扶著還有些虛弱的問向那個中年男人。
“樹渣,植物渣,草渣,混點以前工廠裡的瘦肉精啊,牛肉精那些的,吃的可香了。”彷彿為了響應中年男人的話語一樣,一邊的籠子裡放的食物被一邊的另一個倖存者抽掉鐵板,然後那些植物的渣子混著香濃的肉味掉進了喪屍堆,而剛才對我們張牙舞爪的喪屍一哄而上瘋搶著往嘴裡塞著那些詭異的食物。
白小凡看著眼睛泛起了紅色,我狠狠的踩了下他的腳,他回過神,衝我歉意一笑,我心裡有些擔心,白小凡這身體也曾是感染過喪屍病毒的,而剛才那泛紅的雙眼,讓我有了不祥的預感。
我們人少勢寡,根本無法扭轉這裡人的思想,我和白小凡曾反覆和那個接待我們的中年男人強調喪屍已經死去,是很危險的生物,但他轉眼就發怒,說接待我們是看在領頭的情面上,請不要侮辱他的家人云雲,後來才知道,他的老婆和女兒都被關在最大的那座籠子裡,已經變為喪屍的事實,也無法挽回這些人的心。
這裡以前算是個動物園,所以風景位置都很不錯,如果忽略那些籠子和深坑裡的喪屍不見到我們就吼叫和張牙舞爪的話,這裡真的是個不錯的養老聖地。
原來住在這裡的人都有了自己的職責,被和羅申明溝透過的領頭帶領著“發家致富”,而為什麼不給喪屍吃更好的東西?那是因為其實他們自己人都吃不飽了,只好給喪屍吃點加料的渣渣意思意思,以撫慰自己那難過的內心。
雖然我心裡想這些人很虛偽,但同時也確實可憐,白小凡還再試圖從附近倖存者中說服幾個,但大多數不是憤怒就是默默搖頭,那些圈養的喪屍,實際上也是他們的心靈的救贖,自欺欺人,這是他們已經無法拋棄的東西了。
羅申明和領頭具體談了什麼我們倆不得而知,而這次談話似乎有些無疾而終,我們只在這座四處透著死氣的動物園停留了一天,我只和白小凡度過了驚心動魄的一晚,因為只要面對過喪屍的人,身處在這到處都是喪屍和“肉香”的環境,就根本無法放鬆休息。
晚上聽著那些撓挖籠子金屬和水泥牆的聲音,還有不時喪屍的嚎叫,這裡算是個大通鋪,那些人似乎習慣了這些,早就睡的呼聲四起,我邊上是紅勺和白小凡,紅勺呼吸平穩,白小凡不斷煩躁的翻身,我不斷的輕輕撫摸著肚子,但還是禁不住的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第二天我們離開了這座動物園,我才在顛簸的車上緩緩睡去。
行駛了將近半天,突然一輛卡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追上了我們!而車上的人,是一個缺了一條胳膊的男人帶著一些老弱婦孺,羅申明停下車,那男人立刻走了上來,“救命啊!那個,我們那出事了,求求你回去救救我們的人吧!”
那男人和其餘的老弱婦孺哭的涕泗橫流,羅申明說道,“我和你說過,你們這樣,早晚出問題,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的人在樹林邊緣發現五個喪屍,就想辦法拖回來想用原來的辦法困在籠子裡,老劉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籠門一開啟,一切都晚了啊!高老大還在那邊抵抗,讓我帶這些人先出來求助你們!”那個獨臂男人激動的說道。
“你們籠子裡最少的喪屍數量都接近六十,再加上你們趕路的時間,這個忙,我們幫不了,也沒辦法幫,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我們能做的就是送你們去前面X城的安全區。”羅申明一臉冷漠的說道。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是兵啊!是我們人民養活你們!需要你們時,你們就這樣的態度嗎!”一個長的頗為兇悍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