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夫人,同時面色一變,二十年前,鬼影血刀在江湖之上所掀起的血腥往事,仍然令人有著談虎色變之感,如果當真惹來鬼影血刀,金家莊只怕就會面臨滅門之禍。
但捉虎容易放虎難,樑子已經結上了,放了黃瑜又焉知血刀門不來報復!
金不換目光一轉,道:“三娘,你怎麼啦?瑜侄女雖是初見,你怎麼就開起玩笑來了!”
三夫人甜甜一笑,道:“還不是老爺子時常稱讚血刀門門下,所以我才試一試瑜侄女的膽識,現在,惹得瑜侄女生氣了,老爺子,你可得想個辦法才好。”
五夫人道:“我想瑜侄女不會怪咱們的,只是解藥最好即刻服用,拖久了總不太好。”
三夫人道:“五妹說的是,瑜侄女,這兒是解藥,快吃下去吧!”
黃瑜神色冷漠的接過解藥,同時翻腕一扣,一把將三夫人抓了過來,雙足一彈,跳退丈外,“刷”的一聲,寶刀出鞘,光芒閃閃的刀鋒,輕輕壓在三夫人那潔白如玉的脖子之上。
她這幾下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令人連轉念的機會也沒有,最使金不換不解的,是黃瑜已然身中劇毒,會經失去反抗之力,何以會忽然之間毒力失效,恢復龍精虎猛的活力?
這位心存鬼蜮的中原霸主,雖然滿復疑雲,神色上依然十分冷靜,他哈哈一笑道:“瑜侄女,適才之事,確是你三姨不該,剛才伯伯已經責怪她了,請你看在伯伯的份上,就放過她這一遭吧!”
黃瑜冷冷的道:“伯伯的命令,侄女怎敢不遵,其實侄女也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三姨替侄女先嚐嘗這顆解藥而已。”
金不換心頭暗懍,腳下踏前兩步,道:“瑜侄女千萬不要再開玩笑,這粒解藥極為名貴,糟蹋了太過可惜。”
黃瑜哼了一聲,仍以刀鋒壓著三夫人翻新的脖子,左手吐指如風,連點她兩處穴道,再一捏她的牙床,將那粒解藥投進三夫人的櫻唇之內。
金不換勃然大怒道:“小賤人,你太狠了,老夫如不活劈了你就跟你姓。”
“嗆”的一聲,金不換的點穴钁已攻了出來,上擊命門,下擊乳根,一招雙式,使得陰損已極。
黃瑜身形微仰,左手一抓一推,她將三夫人翻新的嬌軀用做了擋箭牌,金不換如非功力精湛,及時撤回雙钁,三夫人的嬌軀之上,必會連開兩個窟窿。
金不換氣得破口大罵道:“小賤人,你敢傷她一根汗毛,老夫就將你送到堂子裡去,不信你就試試。”
黃瑜粉頰一寒道:“姓金的,你再要不乾不淨,姑奶奶就先劈了這個賤貨!”
金不換果然不敢罵了,但他仍然緊迫著黃瑜,準備隨時出手搶救。
此時金家莊全莊震動,內堂的四周全是贊動的人頭,看來能贏得金不換,要全身而退,只怕還十分不易。好在她抓了一個人質,出困總算還有幾分指望,因而嘿嘿一笑,接道:“我不知你這位如夫人吃的是什麼仙丹,不過我提醒你一點,要是因為時間太久而使她香消玉殞,那可不能怪我!”
金不換怒喝一聲道:“你要怎樣?”
黃瑜道:“很簡單,一是真正的解藥,另一點就是由這位三夫人陪我安全離開。”
金不換道:“給你解藥,也讓你安全離開,但須先放下三夫人,否則一切免說。”
黃瑜撇撇嘴道:“那咱們就各恁手段了,血刀門下,還不致將金家莊放在眼裡!”
她左手抓著三夫人,右手執著光芒閃閃的寶刀,身形一轉,逕向前院闖去。
包圍者投鼠忌器,沒有人敢於攔阻於她,她逕自闖出重門,來到門外廣場之上,這才腳步一停,道:“姓金的,兩粒解藥換尊夫人一命,如此便宜之事,你還猶疑什麼?”
金不換哼了一聲,由懷中掏出一隻瓶,曲指一彈,將瓶扔入黃瑜的手中,道:“算你狠,黃丫頭,過了今天還有明天,你等著瞧吧!”
黃瑜冷冷道:“咱們還是先顧眼前的吧,這個解藥要是錯了,遭殃的可是你這位如花似玉的如夫人啊!”
她倒出兩粒藥丸,塞進三夫人翻新的口中,手握刀把,靜觀變化。
約莫一盞熱茶,三夫人臉色逐漸轉變,終於由白轉紅,恢復了正常臉色。
她知道這瓷瓶之中,確是真正的解藥,也就服下兩粒,道:“今日之事,咱們到此為止,以後你再要惹到血刀門,休怪黃瑜寶刀無情。”
她不再理睬金不換,轉身一縱,去勢若風,逕沿關洛大道,向鄭州一陣急馳。
驀地,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