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話來,他慨嘆道:“我娘處事方正,自然不會同意咱們如此往來,雖然咱們是清白的,但在一般世人眼中,卻認為咱們是桑間濮上的邪惡行為……”
索媸道:“咱們就是咱們,何必要看別人的臉色,何況我娘將我交給你,她也沒有要別人同意。”
冷瑤光心知對“禮教”二字也難以向她解釋明白,遂笑笑道:“你說的對,其實我也離不開你……”
索媸道:“誰說不是,打從咱們練習呼吸起,沒有你在一道,我就怎樣也睡不著。”
冷瑤光道:“那麼現在就睡一會兒,天亮以後我再叫你。”
索媸道:“你真的帶我一道走?”
冷瑤光道:“自然是真的了。”
索媸道:“你娘不喜歡我怎麼辦?”
冷瑤光道:“你不是說咱們就是咱們,何必看別人的臉色麼?”
索媸歡呼一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冷瑤光笑笑道:“是我說的,你放心睡吧!”
索媸似乎認為一切問題,均已迎刃而解,遂安心入睡了。
第七章 追殺冷瑤光
翌晨,冷瑤光寫下一封留呈冷夫人的書信,說明不得不離莊的理由,然後與索媸收拾了應用之物,再由馬棚中牽出兩匹駿馬,以送索媸為名,逕行離莊狂馳而去。
在洛陽,他們只是稍作停留,立即沿著關洛大道,聯騎逕奔鄭州。
鄭州是山區與平原物資的集散之地,交通、商業均極發達,為了引開仇家,轉移他們的視線,冷瑤光故意招搖過市,在最豪華的市都酒樓與索媸共進午餐。
在酒足飯飽之後,冷瑤光假裝一個失手,將飯桌掀倒在地下,杯盤破碎之聲,引得全樓矚目。
三名店夥果然聞聲奔了過來,其中一名道:“客官,這該怎麼說……”
冷瑤光冷哼了一聲道:“該怎麼說你就說吧!砸了你這座酒樓,洛陽冷家莊的少莊主也會擔待下來的。”
這當真是人要名、樹要皮,洛陽冷家莊,在中原一帶,可以說家喻戶曉,砸了一桌杯盤,實在算不得什麼。
此時入業之中,擠進來一名手持旱菸杆,留著山羊鬍的長袍老者,他首先喝退夥計,才向冷瑤光抱拳一揖道:“小老兒芮發,是這兒的掌櫃,夥計無知,請冷少莊主多多包涵。”
冷瑤光微微一笑道:“是我的錯,掌櫃的不必客套。”他說話之間,已由懷中掏出一枚重約五兩的銀錠,隨手遞給那長衫老者道:“夠了麼?掌櫃的。”
長衫老者接過銀錠道:“夠了,夠了,其實少莊主寵臨敝樓,咱們已然萬分榮幸了,砸了一點東西,怎能要少莊主賠錢呢!”
冷瑤光哈哈一笑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砸了東西自然要賠的,掌櫃的就不必客氣了。”
一頓,又接道:“咱們要去許昌,不知怎樣走法?”
掌櫃的道:“少莊主由此向南走,出阜民門,經東鳳村就上了大道了。那兒有兩條路,右面到郭店,左面到謝莊,遠近差不了多少,只是郭店為山道,比較難走了點。”
冷瑤光道:“還是山道清靜一點,謝謝你!掌櫃的。”
離開帝都樓,冷瑤光果然按照掌櫃的指點,取山道直奔郭店。
索媸抬頭向懶洋洋的落日瞧了一眼道:“已經要天黑了,咱們還能趕到郭店麼?”
冷瑤光道:“郭店離此不近。要趕到只怕也是三更以後了。”
索媸櫻唇一撇道:“你這個人真夠怪的,明知趕不到郭店,為什麼不在鄭州歇息?”
冷瑤光道:“咱們是為著什麼來的?要歇息,冷家莊不是比鄭州客店還要舒適?”
索媸“啊”了一聲道:“原來你是在引誘敵人,但你怎能知道他們一定會來?”
冷瑤光道:“我報出了身分,說明了所經過的路程,你還擔心他們不來麼?”
索媸道:“那可糟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冷瑤光一呆道:“什麼糟了?”
索媸道:“此地都是些彎彎曲曲的松樹,連一根合手的棒子都找不到,要赤手空拳對付敵人,豈不是糟了。”
冷瑤光道:“你不是揹著寶劍麼?天殘派的二暉玄紫劍法,是當代武林的一項絕響,連血刀門下都生心攘奪,你為什麼要棄而不用呢?”
索媸咳了一聲道:“我不會用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次……咳,幾乎刺傷了你,所以我再也不敢用劍了。”
冷瑤光面色一正道:“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