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
蘋果似的小臉凍得紅紅的,兩隻烏黑的大眼卻時時在轉動著,有時他甚至伸出一隻嫩藕似的小拳頭,像要由羊毛大襟之內跳出來。
驢背上的少婦將他的小拳頭放進懷中,還嚇唬他道:“聽點話好麼?你再要這麼調皮,小心我告訴你爹去。”
就在此時,一陣雜沓的腳步之聲,向少婦迎面奔來,她舉目一瞥,見是十餘名大漢,拖著一人在雪地上飛奔。
堅硬的冰雪,使得被拖之人傷痕遍體,那十餘名大漢還在大聲嬉笑著,以別人的生命來換取他們的樂趣。
光天化日之下,豈能如此橫行,那少婦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叱:“住手!”
這一聲嬌叱,宛如黃鶯出谷,語音雖然鏗鏘,但卻十分悅耳,那十餘名大漢微微一怔,就應聲停了下來,一名橫眉豎眼,身穿羊皮的大漢嘿嘿一笑道:“小娘子是叫咱們麼?”
少婦冷哼一聲道:“此處別無他人,自然是叫你們了。”
身穿羊皮的大吧縱聲狂笑道:“俺秦樹德交子桃花運了,有嬌滴滴的娘們當街呼喚,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另一大漢鼓掌叫好道:“說的是,秦三爺該請咱們哥兒們喝杯喜酒才對……”
此人“對”字不過剛剛出口,劈拍兩聲脆響,他與那位身穿羊皮的秦三爺,一人各捱了一記大耳光,一個左臉,一個右臉,清晰的印上五根手指的痕跡。
那少婦雖然俏目圓睜,一臉怒火,但她依然穩坐驢背,似乎沒有移動半分,那麼這兩記耳光是天外飛來的了?要不,天色才只入暮,難道就出現了鬼魂不成。
那位秦三爺,到底久走江湖,見多識廣,他認定騎著毛驢的少婦,必然會使什麼障眼法兒。因而嘿嘿一聲冷笑,一振掌中的鬼頭大刀道:“臭娘們,你敢在秦三爺的眼前發橫?告訴你,障眼法兒三爺見的多了,我只要咬破中指一噴,準會叫你當場現眼,不信咱們就試上一試!”
少婦“哦”了一聲道:“是這樣的麼?只是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