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旁一分,將索媸及冷楓圍了起來。
共三化向索媸瞧了一眼,回顧任天寵道:“你說她是你的媳婦?怎麼這等奇形怪狀?”
任天寵道:“絕對錯不了的,師父!她就是索媸。”
共三化道:“天殘門下全是雙目皆盲之人,天下女人多的是,你要一個瞎婆作什麼?”
任天寵道:“她還有六成視力,並不是雙目全盲,而且弟子走遍天下,就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
共三化道:“她懷裡的娃兒呢?是你的麼?”
任天寵道:“不是的,也許是姓冷的吧!”
共三化怒叱一聲道:“已經是一個破瓶子了,你還要她作什麼?”
任天寵哀告道:“破瓶子比小姑娘更能迷人,師父,你就答允弟子吧!”
共三化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對女人倒真的懂得箇中三昧,好,師父就成全你吧!”
這一雙師徒,當真無恥已極,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他們也能說得出口,索媸還沒有怎樣,冷楓已經忍不住了,這位冷家莊的年輕高手,一聲怒吼,縱身就向共三化撲去。
共三化哼了一聲道:“找死!”兜頭一掌,疾如奔雷,冷楓悶哼一聲,一連倒退數步,依然仆倒下去。
索媸大吃一驚,急忙解下蒙跟黑帕,扶起冷楓道:“楓大哥,你受了傷了?”
冷楓抹掉嘴角的血絲,怒目圓睜道:“弟妹!咱們姓冷的講的是忠孝節義,寧肯五步橫死.也不能毀掉咱們祖宗的清譽!”
索媸道:“我知道,你先吃點藥調息一下,這般人由我來對付。”
她取出兩粒師門療傷靈丹交給冷楓,然後嬌軀一近,緩緩向共三化走來。
共三化向她雙目一瞥,只見目凝秋水,潔如皓月,天下任何一雙眼睛,都無法與她媲美,那裡像是隻有六成視力?更令人駭然的,是她那雙美目之中,有一股高貴聖潔,不容褻瀆的湛然神光,共三化那輕薄的神態,竟不由自主的變得莊重起來。
在共三化身前八尺之處,索媸腳步一停,道:“你們剛才信口雌黃,是在說我麼?”
共三化“啊”了一聲道:“那是小徒無知,請你不要見怪。”
任天寵估不到共三化的態度,會轉變得如此之快,不由大急道:“師父,你怎麼啦?”
共三化道:“你不是說索媸的視力只有六成麼?眼前的這位顯然不是索媸了。”
任天寵道:“弟子在白馬寺親耳聽到她與這位冷楓對話,那還錯得了?她的眼可能經過醫治,師父不信,叫她解開蒙面紗巾瞧瞧。”
也許由於天氣太冷吧,索媸眼部以下,蒙著一條紗巾,只看她的半面,已夠動人的,面對國色天香,誰不想一窺她的盧山真面目呢?因此,共三化咳了一聲道:“是嗎?姑娘,能不能解下你的紗巾讓咱們瞧瞧?”
索媸道:“不必,我就是索媸,要怎樣你們劃下道來就是。”
共三化道:“劣徒崇拜姑娘,幾茶飯至不思,老夫怎能對姑娘用武。”
索媸道:“閣下既然無動武之意,咱們就此作別。”
任天寵伸手一攔道:“慢一點,媸妹子,咱們聊聊好麼?”
索媸冷冷一哼,說道:“禽獸,誰是你的媸妹子?”
任天寵柔聲道:“那天愚兄喝醉了,糊里糊塗竟做出對妹子失禮之極的事,後來你一學將愚兄打得狂噴鮮血,愚兄是罪有應得,絕無半點怨恨之意,妹子,你是心地善良之人,該不會忘記咱們往日的一段感情吧!”
此人不僅長相英俊.還具有表演天才,縱然分明知道他在騙人,又令人有點不得不信。他說到後來,甚至聲淚俱下,教人看不出他有半點不實的成分。
索媸心地善良,對人處處往好處著想.經過侄天寵這一表演,她又有點不忍起來。
任天寵何等奸詐之人,一見有機可乘,立即兜頭一揖道:“妹子,我師父說過,我只是對你崇拜而已,並沒有半分非分的企圖……”
索媸淡淡道:“謝謝你,任大俠,索媸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沒有什麼值得崇拜的。何況我是有夫之婦,希望任大俠能夠原諒我的苦衷。”
這位來自天殘谷綺年少婦,經過心琮師太一番調理,不僅武功大進,眼疾已除,連說起話來也今非昔比了。
但任天寵並不因此死心,他兩手一攤,擺出一個優美的姿態,道:“我知道,媸妹子,愚兄與瑤兄弟是患難之交,你又救過愚兄的性命,咱們的交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