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嬌小的身軀,像乳燕投懷一般向荔夫人撲到。
這聲嬌呼再也熟悉不過了,荔夫人雙臂一張,摟著那撲過來的嬌軀哽咽起來。
她是索媸,還有冷瑤光等一行數人,探查王府難如人意,所幸他們都能安然回來,而且在他們的行列之中,還多了一個粗獷的大漢,及一個滿身妖氣的女人。
半晌,荔夫人才撫著索媸的秀髮一嘆道:“媸兒!你還好麼?”
索媸道:“我很好,娘幾時來到中原的?”
荔夫人道:“快將半年了,聽說你有了一個孩子?”
索媸道:“是的,現在咱們莊上。”
荔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也做母親了,瑤光呢?是不是跟你一起?”
冷瑤光立即赴前一揖道:“娘!我是瑤光。”
荔夫人道:“你們是由開封來的麼?”
冷瑤光道:“是的。”
荔夫人道:“沒有見到黃姑娘?”
冷瑤光一怔道:“那一個黃姑娘?”
荔夫人道:“自然是黃瑜了,她被殷松風由十里長亭架走,我是來追蹤營救的。”
接著荔夫人將前因後果,為他們作一番扼要的敘述,最後咳了一聲道:“估不到那殷松風如此狡詐,未能及時援救黃姑娘,使我難以安心。”
冷瑤光道:“殷氏父子居心叵測,咱們以忠厚待人,難免要墜入他的陰謀之中了,娘不必自責,我想瑜妹妹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他將荔夫人為冷彥士等引見一番,然後回顧水汪汪道:“水姑娘……”
水汪汪道:“什麼事?公子。”
冷瑤光道:“殷松風如果不回王府,你知道他可能到何處潛伏?”
水汪汪道:“開封東北,約莫二十餘里之處,有一個芙蕖別院,不過……”
冷瑤光道:“那芙蕖別院,是一個險惡的所在麼?”
水汪汪道:“我沒有到過芙蕖別院,卻曾聽到殷松風偶爾言及,他說……哎喲……”
她這一聲“哎喲……”來得太過突然,在場之人幾乎全部悚然一慄,其實在水汪汪滲呼之前,他們已經聽到一股破空之聲,它像一柄尖刀猛然插進每一個人的心中似的。他們全身一陣痙攣,連神經都有一種近乎麻木的感覺,接著破空之聲消失,水汪汪也就慘呼著倒了下去。
這是一個驚人的變化,來勢之速也令人難以適應,現在暴風雨過去了,卻留下一項劫後的殘跡。
那殘跡是冷酷的,幾乎令人不忍卒睹。
它是一支長約二尺的利箭,金簇紅羽,特別醒目。
它貫穿水汪汪的酥胸,部分紅色羽毛也進入水汪汪的胸膛之內。
這是一個武林罕見的箭手,縱然是投矢飲羽的飛將軍也不遑多讓。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身負絕學之士,但沒有人敢自信有逃避那利箭之能。
他們像木雕泥塑般的呆立著,除了晚風獵獵,連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
很久,關東大俠赫連達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是他……”
冷彥士道:“他是誰?”
赫連達道:“飛羽貫日薛愷。”
冷彥士愕然道:“他還沒有死?”
赫連達道:“此人潛蹤隱跡,已達十年之久,但當今之世,能夠百丈飛矢,具有這般勢威的,除了薛愷,很能找到如此功力之人。”
冷彥士道:“此人神箭出手,向無虛發,如果他真被殷松風所利用,那實在是江湖上的一項不幸。”
冷瑤光道:“那羽箭破空之聲,何以能攝人心神?”
赫連達道:“那是一種特製的箭頭,它凌空急飛之時.可以發出異聲,咱們今後遇到此人應該特別小心一點。”
冷瑤光道:“他射殺水姑娘,是想殺人滅口,但欲蓋彌彰,那芙蕖別院之中,可能示有重大的秘密。”
冷彥士道:“可惜水姑娘語意未竟,否則對那芙蕖別院,咱們必可多獲一點潦解。”
冷瑤光道:“四叔!侄兒有一個請求。”
冷彥士道:“你是要探查芙蕖別院麼?由薛愷殺人滅口之事看來,芙蕖別院只怕比王府還要險惡呢!”
冷瑤光道:“侄兒知道,但瑜妹妹被擄,縱然芙蕖別院是刀山血海,侄兒也義無反顧。”
索媸道:“大哥!我也去。”
赫連達一陣豪笑道:“好得很,老哥哥也去湊湊熱鬧。”
冷瑤光道:“那麼崔、蒙二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