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謂:藝高人膽大,伏椿雖多,他們竟視同無物。
來到臨近,冷瑤光使出了他的絕學,幾記朔金指,伏椿都變成了木雕泥塑。
透過了伏椿,他再度點出那妙絕人寰的指力,伏椿的穴道解除了,他們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去。
下面是一個精緻小巧的天井,幾盆美麗的盆景,在散發著醉人的馨香。
天井之上,罩著一片鐵網,每一根鐵條,幾乎都有小指粗細。
赫連達皺了一下眉頭,道:“怎麼辦?”
以赫連達那身駭人的功力,這片鐵網,自然攔不住他,但要震斷鐵條而不驚動伏椿,他就無能為力了。
冷瑤光道:“我來試試。”
他運用朔金指力,雙指一併,以柔勁一夾,鐵條變成了稻草,被他一連折弄了三根,然後,他們像兩片落葉,從屋面穿網而下。
這是一幢十分豪華的精舍,雕畫棟,美奐美崙,顯得那居住之人,決不是—個等閉的人物。
冷瑤光聽不出任何的聲息,但確知房屋之內,必然有人居住,因為一點暗黃的燈光,正在緩緩的挫折搖曳。
他輕輕弄開長窗,與赫連達先跳入,一股淡淡的脂粉氣息,已飄入他們的鼻際。
這是婦女所居,是無可置疑之事,荔夫人等三人不都是婦女麼?明知他們的行動是禮教所難容的,冷瑤光還是不能不搜尋下去。
赫連達是一位魯男子,對當前的環境,渾身都有一股不太自在的感覺,他攤攤手,向冷瑤光作了一下苦笑,道:“兄弟,你進去查檢視吧,我在此處替你守著。”
紅燭上的火光在不停的跳躍,照著一個纖胖合度,成熟婀娜的背影。
她的身上與黃瑜極為相似,但服色及長髮卻截不同,索媸比她略為豐滿,髮型則頗為相似。
她是誰?依照情理判斷,必然是水韞玉的內眷了。
不管她是誰,詢問一下荔夫人的蹤跡總是可以的,必要時辣手摧花,他也在所不惜。
他剛剛下定了決心,一股珠走玉盤似的嬌音已飄了過來,道:“進來吧,門沒有關。”
冷瑤光神色一愕,不由身形一轉,右手已然提了起來。
他認為來了敵人,朔金指已準備作雷霆一擊。但除了風拂廉攏,四周連個鬼也找不出到一個,那麼房中的姑娘,是在對誰說話?
“我是跟你說話,你窮緊張些什麼?看你折斷天網的功夫,必定不是常人,為什麼會膽量如此之小!”
這回錯不了。那女郎就是叫他進去,不過,他夾斷鐵條,並沒有發出任何音呼響,如果落葉飛花都難以瞞過這位女郎,豈不已是一個莫測高深的強勁對手!
他戒備著,但昂然不懼,伸手推開門,便舉步跨了進去。
那女郎是坐在梳妝檯前,她手捧書卷,目注神專,明知冷瑤光已經到她的身邊後,始終沒有回眸一顧。
冷瑤光一聲輕咳,道:“夜闖深閨,實在不該,請姑娘原諒在下的魯莽……”
那女郎放下書卷,發出一聲悠悠的嘆息,良久,才緩緩道:“原來你還是一位君子。”
冷瑤光道:“在下不敢當君子之稱,但不矜細行,實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女郎啊了一聲道:“說說看。”
冷瑤光道:“在下想先請教姑娘……”
女郎微作沉吟道:“我叫水汪汪,是九嶷山主的女兒。”
冷瑤光大吃一驚,說道:“什麼?你也叫水汪汪?……”
那女郎不滿的一哼道:“水汪汪就是水汪汪,為什麼還要加上一個也字?難道天地之間另處還有一個水汪汪不成?”
冷瑤光道:“姑娘說的對了。確是還有一個水汪汪,而且也是九嶷山主水韞玉的女兒。”
那女郎嬌軀一震,驚詫問道:“真的麼?她在那兒?”
冷瑤光道:“她死了,是被九嶷山主的部屬射死的。”
那女郎道:“虎毒不食子,他們為什麼要射死她?”
冷瑤光道:“此事說來話長,在下實在無暇奉告。”
那女郎道:“就說你吧,你是誰?到芙蕖別院來作什麼?”
冷瑤光道:“救人,在下的妻子,索媸、黃瑜。”
那女郎淡淡的道:“你是冷家莊的少莊主冷瑤光了,小妹久仰大名,不過,芙蕖別院高手如雲,加上要關遍地,救人只怕不太容易!”
冷瑤光道:“多承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