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解穴也不會了麼?又是那殷天鑑搜去了,你的解穴手法?”
孟雙虹一嘆道:“解開穴道,咱們就只有七日的生命,瑤哥哥,你不願意咱們多聚一聚?”
冷瑤光道:“你對袖蛋的毒力太過自信了,我不相信它真能毒死人。”
孟雙虹心頭一喜道:“你有辦法剋制它?”
冷瑤光冷冷的道:“你這叫做門縫裡看人,快動手吧。”
孟雙虹不再遲疑,一掌拍出,震開冷瑤光被封的穴道,秀目圓睜,等待著瞧看奇蹟。
其實一個功力已達絕頂的高手,除非毒力深入肺腑,都有拘束毒力,甚至將它迫出體外的可能,冷瑤光身負三家之長,他自然不願意就這麼束手待斃。
穴道初解,他立即跌坐山洞,盤膝運功,以他強勁無比的內力,向鳳尾穴源源迫去。
當夜色初降之時,他彈身一躍而起,以冷酷無情的目光看向孟雙虹投下一瞥道:“冷某凌幸能不死,咱們也該算一算舊帳了!”
孟雙虹淡淡一笑道:“謝謝上蒼,瑤哥哥果有非常之能,至於小妹嘛,殺刮聽便,你儘管出手就是。”
冷瑤光哼了一聲道:“我先要請教你幾個問題。”
孟雙虹說道:“問吧!小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冷瑤光忿忿道:“當日,在賀蘭山道上的馬車之中……”
孟雙虹道:“是我,但穴道受制,無法回答你的招呼。”
冷瑤光道:“尊府人去樓空,還有些人人難以理解的佈置……”
孟雙虹道:“那是擄我之人故佈疑陣,要將你引入歧途罷了。”
冷瑤光道:“他們知道我的行蹤?”
孟雙虹道:“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冷瑤光道:“天殘谷外的輪跡,你怎麼解釋?”
孟雙虹道:“我確曾到過天殘谷,但並未進入谷中。”
冷瑤光道:“那輪跡卻去無回……”
孟雙虹道:“去用馬扯,回用人抬,再以輕功極高之人消除一切可疑的痕跡,你自然難以瞧出究竟了。”
冷瑤光一凜道:“那是處心積慮對付咱們兩家了,他是誰?”
孟雙虹道:“九嶷山主水韞玉,不過,他一切作為,都是殷氏父子所授意。”
這一切經過,並非出乎冷瑤光所推測,但經孟雙虹親口證實,他仍有不寒而慄之感。
良久,他長長一籲,說道:“孟伯伯呢?他老人家……”
孟雙虹螓首一垂,淚水像奔泉一般的奪眶而出,道:“爹威武不屈,終於被那殷賊所害。”
冷瑤光怒叱一聲,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屈身從賊?”
孟雙虹道:“我爹被害之事,三天前才獲得確息。”
冷瑤光道:“已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與殷家父子捨命一拼?”
孟雙虹道:“瑤哥哥太小看殷家父子了,唉!小妹忍受奇辱,曾與殷天鑑立下兩條約定,一是保證爹的生命,一是換取冷家莊的安全……”
冷瑤光一哼道:“冷家莊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終至祖業不保,亡命江湖,你爹呢?哼,與豺狼打交道,不等於與虎謀皮!”
孟雙虹道:“你說的對,不過我卻不得不往好處打算……”
冷瑤光冷哼一聲,道:“現在呢?你還顧慮些什麼呢?”
孟雙虹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只是殷家父子已知小妹獲得爹遇害之事,小妹不僅已無法再見到這兩個狗賊,他們並已決定將我送往雙鵲堂供人……”
冷瑤光氣得雙目噴火,恨恨道:“這兩支元多狗竟如此可惡,走,咱們去找他們算帳!”
孟雙虹粉臂一伸,握著冷瑤光的手腕道:“元狗利用喪心病狂的水韞玉,要在武林大會之時,一舉殲滅各派的高手,咱們要拼命,只有等待八月十五日到翠雲峰去拼。”
冷瑤光道:“咱們事先宰掉這兩支元狗,不行麼?”
孟雙虹道:“王府與芙蕖別院。不僅高手如雲,極關之多,也令人寸步難行,除了武林大會,咱們連線近殷天鑑的機會也沒有。”
冷瑤光道:“殷天鑑那狗王會來麼?”
孟雙虹道:“他自然會來,而且他也時常在江湖之上行走。”
冷瑤光一怔道:“有這等事,我怎麼一直也沒有見到那條元狗呢?”
孟雙虹道:“你可能見過的,只是不知道罷了,你曉得錢塘病夫郭麼?他就是那個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