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易專心於模型上時,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突然獨自一人走了進來,在他的面前板著臉,冷冷喊了一聲:“陛下。”
“瑪麗,你來了”路易微笑著走到了懷孕的妻子面前,在絲毫未覺妻子反常的神態的情況下,帶著她來到了模型船面前,興奮地說道,“這就是法蘭西海軍的新式戰艦,是我設計的。”
“很大的一艘戰艦,”瑪麗?安託瓦內特酸酸地說,“陛下的智慧真是過人,就像您在床上的精力一樣令人難以想象。”
“你是說瑪麗婭?安娜?”路易並不知道瑪麗?安託瓦內特已經知道了路易絲郡主的事,以為她是為了瑪麗婭?安娜懷孕一事而生氣,所以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不是瑪麗婭?安娜。”瑪麗?安託瓦內特深吸了一口氣,顫著嗓子問道,“難道陛下的記憶真的如此健忘嗎?忘記了某位與您有過一夜之緣的女士?”
“一夜之緣?”路易認真了起來,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說伊麗莎白?瑪麗?阿德萊德?”
“不用再在我面前掩飾了。”瑪麗?安託瓦內特只覺心是涼颼颼的,“我說的是誰,您應該知道。”
路易深吸了一口氣,但沉思之中並不回答,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擔心這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計謀。瑪麗?安託瓦內特正與之相反,她就是要路易親**待。所以,接下來的幾分鐘,兩人都是沉默以對。
第四百六十六章戰艦命名
路易心中發麻,他總覺得在這麼沉默地對峙下去不是一個好辦法,於是真誠地說道:“瑪麗,無論我做過什麼,無論我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你必須要相信我,我最愛的是你。”
若在平時,瑪麗?安託瓦內特或許便會被感化,但今時不同往日,她要的不是路易的花言巧語,而是他的誠實招供。
“路易,孔代親王的女兒路易絲郡主似乎被你保護了起來。”瑪麗?安託瓦內特口氣怪異地問道。
“路易絲?”路易愣了愣,已經明白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異常的原因,他繼續裝傻充愣道,“我是把她安排在了聖克勞德宮,特蕾莎很喜歡她。”他也是迫不得已搬出了女兒,其實女兒根本沒有和路易絲共同呆過。
瑪麗?安託瓦內特失望地搖了搖頭,雙目飽含著眼淚,搖著頭說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實話呢?路易絲郡主已經在貢比涅了。”
“什麼?她……你說她已經……”路易如洩了氣的氣球,頓時沒法反應了。
“我剛剛才見過她,你做的好事。”瑪麗?安託瓦內特才將話剛說出,兩行熱淚便滾滾淌了下來。
“我很抱歉,瑪麗。”路易慌張地上前,握住了她的雙手,焦急地說,“我……我那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但是隻有那麼一次,我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那樣的後果。”
“果然是你”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眼淚這下更加多了。她原本只想試探,雖然事實非常明顯,可她至少還有一絲希望,如今希望被打破,她這個女人又如何能夠再忍耐。
路易突然醒悟過來,可現在要再想否認已經遲了,對此,他只能默默地伸手為正傷著心的妻子擦拭眼淚。
瑪麗?安託瓦內特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失態,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仍然會心痛得難以忍受。她倔強得並不想要路易憐憫式地擦淚,然而,抽搐著的身體卻不容她動彈。
路易將瑪麗?安託瓦內特帶到了長沙發上。兩人先是肩並肩坐著,而後,路易將懷著身孕、正啜泣著的妻子摟在了懷中,並溫柔地使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令她的半個身子都側臥在長沙發上。
他撫摸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長髮,溫柔地說:“請原諒我,我原本可以將這件事立刻公開,但是我沒有,因為我顧及你的感受。你知道,沒有人可以阻礙我做任何事。當年,我冒著被奧爾良家族敵視的危險擄走瑪麗?阿德萊德,而現在,我因為你,而不敢將一個懷了我孩子的女人公開,這足以證明我對你的愛。”
“你根本不懂我,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怨怨地說了一句。
路易急忙說:“但是我愛你。”
“你知道嗎?我的母親來信了。”瑪麗?安託瓦內特小聲啜泣道,“我的那些姐姐們一個個‘婚姻美滿’,她特別教訓我,‘安東尼婭,作為王后,你不去幹涉國王的私生活是對的。但是,作為王后,你也不能讓人覺得國王的風流是因為你在床上不能取悅他’。”
“她真的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