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望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背影,路易喃喃地自言自語:“難道我做錯了嗎?難道我應該留下來嗎?”
若僅僅是一個普通人,路易可以留下來,但作為國王,他必須去。
他為法蘭西建立了一套內閣、議會互相節制以達到分權作用的制度,在這一制度下,首相可以替代國王,國王只是一個法律上的象徵,而非再是路易十四、路易十五時的必需品。在這種情況下,他即使離開法蘭西,法蘭西也可以正常運轉。
他一直信奉著一個道理——“國王享受著國民賦稅,擁有超出常人的待遇和地位,這一切並非因為血統和國王自己定下的法律得來,而是國王以自由作為代價換取”。為此,他必須親自前去北美,這樣才能夠確定北美戰爭對法蘭西是利益多,還是憂患多。
路易當機立斷,立刻開始了赴美的裝備。作為國王,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坐船去北美,因此,他決定使用拉羅謝爾伯爵的化名。為了進一步隱藏行蹤,他決定以“出國巡遊”作為離開巴黎和宮廷的藉口。
赴美軍隊方面,除了早已決定的1500名輕步兵團,路易只准備再帶上現由佩里尼翁上尉和蒙塞上尉共同率領的500親衛,以及忠誠的侍衛奧熱羅准尉及有著卓越潛力的安德烈?馬塞納上尉等若干人。
船艦方面,路易計劃臨時編組一支運兵艦隊,該艦隊的旗艦為剛在科西嘉造船廠建成下水的一艘擁有水密隔艙技術的護衛艦,其餘的戰艦還有七艘,其中三艘是用來護衛的三極戰艦,剩餘的都是武裝商船。他這次只求速度。
赴美軍隊雖然是法蘭西正規軍,但路易卻決定取消番號,甚至重做軍服,目的就是為了掩蓋這支軍隊的真正身份,以防止在與不列顛正式宣戰前造成不必要的紛爭。
路易在決定親赴北美的一刻,整件事就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他已經不再是為了練兵,而是為了不久後可能爆發的戰爭制定戰略。
然而,在只需要派遣一位密探便可以起到相同作用的情況下,作為國王的他卻一意孤行,其原因並非是只為了親臨戰場,而是為了尋找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發動戰爭的理由。因為他才是這個國家真正最希望發動一場戰爭,一掃七年戰爭潰敗的陰影,重令法蘭西回到世界巔峰的人。他只是在良心上有所不安,因此要以一種自欺欺人的方法說服自己,也說服未來所有研究歷史的人。
這一刻,他不過是在藉口履行國王的職責,來為自身的野心創造一個正當的說辭。因此,他在望著瑪麗?安託瓦內特遠去而喃喃自語時,心中是一份愧疚之情。但是,他絕不後悔。他為了國家都可以付出一切,更何況現在為的是自己的名聲。
他為了這一切,早已經對不起了許多人,現在更是無所謂再多幾位對不起的人。對於未來,他的心中更是已經有了再對不起更多人的覺悟。
他明白,這就是已經被包括路易十四在內的無數前人證明過的王者之路。王者總是孤獨和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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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修道院之夜
第四百五十章修道院之夜
路易自決定了親赴北美后,便開始著手安排政務。
首相韋爾熱納伯爵雖然因年老而精力有限,但卻是一個頗有能力之人,而且因曾是舒瓦瑟爾公爵的得力助手這一背景,也深得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的信任。路易相信,只要這一段時間不發生什麼特殊的大事,那麼政府便能在王后和首相的配合下有條有理地運轉。
為了能進一步保證國內的平安,路易令迪昂和安娜開動所有的資源,對大臣們和貴族們著重監視,甚至給了他們以便宜行事之權。
路易留下地最後一個保險是貝克裡伯爵的諾曼底軍團。諾曼底軍團進駐巴黎附近的蒙馬特高地,調動權暫時交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手中,一旦巴黎有變,她就可以令諾曼底軍團進入巴黎,解決任何問題。
路易雖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可在定下主意到正式出發的幾天中,瑪麗?安託瓦內特使盡了所有的手段,企圖令他留下。最後,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要求自然沒能實現,路易在拖延幾日後,終於以“出巡”為藉口準備出發了。
3月1日下午,路易坐著馬車,率領著佩里尼翁上尉和蒙塞上尉統領的500近衛隊離開了杜伊勒裡宮。他計劃一路往西,在勒阿弗爾上船,於既定地點會合運兵艦隊後,便揚帆往北美而去。在這之前,他已經先調動安德烈?馬塞納上尉率領義大利輕步兵團去往了運兵船所在地拉羅謝爾,只要約定日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