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在接生方面則更為有經驗。
雙胞胎畢竟是少見的,饒是再有經驗的產婆也會慌手慌腳。
已經慌『亂』的產婆,正在不遺餘力地將慌『亂』傳達給身邊的侍女們。侍女們在產婆毫無規律的差遣下,忽而端水,忽而洗『毛』巾。她們跑進跑出了好幾趟,可是,這反而令情況變得更糟糕。
在這充滿慌『亂』的屋子之中,就連見慣大場面的德·彭特先生和諾埃萊伯爵夫人也驚慌失措了。
“不行,必須要找殿下來。”德·彭特先生思考了半天,最後做出了決定。
他說著便欲出門,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擋在了他的身前。
“安娜小姐,你……”德·彭特先生大為驚訝,不只是因為安娜的行為,更是因為安娜那冷靜鎮定得異常的表情。
安娜嚴肅地問道:“你要去哪裡?德·彭特先生。”
“是去找殿下。”德·彭特先生唯唯諾諾地應聲說了一句。
“殿下現在很忙,沒有時間。”安娜冷冷說道,“所以你也不用去找他了。”
“安娜小姐。”站在後面的諾埃萊伯爵夫人看不過去,走上前來說道,“請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管怎麼說,我們的位階都在你之上。”
“是嗎?”安娜揚高音調反問一句,“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什麼當年王后陛下會讓你們位居於我之下。”
“你……”諾埃萊伯爵夫人當即啞然。
安娜傲慢地說道:“總之,沒有必要讓殿下知道,殿下知道了、來了,又有什麼用?還不如讓殿下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安娜一說完,便自顧自轉身出門了。
等到安娜的身影完全消失,諾埃萊伯爵夫人恨恨地壓著字根輕聲說了一句:“不過是一個私生女罷了,就算母親再怎麼地位尊崇,也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私生女。”
“生下來了,生下來了。”
產婆激動的聲音突然傳出,而後是一陣嬰兒的哭聲。
“太好了,終於生了。”諾埃萊伯爵夫人立即轉怒為喜,不停地在胸前划著十字。
但是,緊張的氣氛並沒有消失,因為還有一個沒有生呢!
此時,孩子的父親並不知道他一句成為了父親。
路易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光線雖然微弱,但是他還是能夠認出躺在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女畫師伊麗莎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路易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他只是還記得剛才與身邊這個女人的瘋狂。
那個時候,他還有意識,也有記憶,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
他此時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狀態,就和去年在楓丹白『露』與郡主的第一次時的感覺一樣,只是這一次比去年更為無法自控。
這不是簡單的感情失控,而是一次並不簡單的出軌。
路易看了看身旁似乎是在熟睡著的女畫師,她剛才瘋狂,路易仍然歷歷在目。
路易奇怪,這麼一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女人,為什麼會在床上如此瘋狂,除非……
路易想到了一個原因,那就是『藥』物。
路易曾經也使用過這一招,所以他清楚『藥』物能夠令女人變得怎麼樣。當初郡主只不過是『舔』了一些,便不由自主了,而之前女畫師的情況,恐怕就不只是一點點了。當然,路易也由此聯想到了自己。
“難道被人下『藥』了?有人從諾埃男爵手中拿到秘方了嗎?”
路易好奇起來,他細細回想。
這個夜晚,他本是邀請了女畫師、安娜和郡主赴宴,可是首先是安娜推託有事,而後是郡主也送來不來的通知,最後就只剩下了他和女畫師。而後,更令路易不解的是,他的記憶中居然只記得喝了兩口湯,隨後便不知怎麼的,腦子一熱,強行擁著女畫師回到了房間之中。
臥室還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最初是在臥室前面的會客室。他們兩人一進入會客室,便將身上的衣物全部拖了。
第一次是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然後,他們意猶未盡地又在通往臥室的門上,就靠著門來了第二次。最後,第三次才是在臥室的這張大床上。
路易完全『迷』糊了,他總有種被人下『藥』的感覺,可是又不願意下『藥』的會是那個人。
這件事情,路易最終只想到了一個犯罪嫌疑人,那就是安娜。
有能力、有膽量這麼做的,除了安娜沒有他人,而且安娜也有動機,她不止一次地鼓動他收下女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