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的採平道:“卻不知姑娘這次來有什麼事?”
被羅華的幾句話說的飄飄然的採平,忽的被涼了一會很是有些不滿,舉止上帶著倨傲道:“我們珍妃娘娘想請個宮的宮妃們道荷花軒去賞荷花了。”這句話卻端得說的沒禮貌了,很不合禮數,但羅華似沒聽到一般依舊笑得一臉的和藹:“卻不知還有那些姐妹要去?”
採平見羅華如此的巴結自己,她都這麼說話了還不發作,越發的得意起來,挺直揹回道:“幾位妃位上的和幾位嬪位上的,我家娘娘都請了,奴婢這還要去請其她幾位娘娘了。”聽的她這麼說話秋紋和紫珠卻是都不依了,這完全是不把自家主子放在眼裡,羅華瞪了二人一眼二人這才勉強低下了頭。
羅華道:“既是採平姑娘還有事那本昭儀就不多留了,白薇你就去送送採平姑娘。”
採平剛出殿門,秋紋便忍不住喚了一聲:“主子,您怎的……”羅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主子我怎麼?可是想說怎的這麼縱容一個奴才這麼在你主子跟前放肆?”秋紋滿臉疑惑的點了點頭。
羅華看了眾人一邊,見除了康嬤嬤外其人都是一臉的不解。她便對康嬤嬤道:“不知嬤嬤是怎麼看的?”康嬤嬤見羅華問她神色不變的道:“回主子的話,老奴覺得您是個聰明的,法子和想法都不錯。”
羅華一陣驚訝“噢?那康嬤嬤說說,你主子我是怎麼個聰明法?”
康嬤嬤還是一臉的嚴肅回道:“回主子的話,老奴覺得你是怕那珍妃與那些妃嬪們合起夥來給您使絆子,便從珍妃派來傳話的入手。”說著看了羅華一眼似在問,她說的對還是不對,要不要她在說下去。
羅華現在已經對這個康嬤嬤佩服的不行了,一句話就道出了問題的重點,她讚賞的看了康嬤嬤一眼道:“嬤嬤接著說,不用停。”康嬤嬤這才接著道:“奴婢觀這個採平最是個缺腦子的,也不知珍妃娘娘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傳話,主子幾句話便能讓她忘了自己身份,以為所有的妃嬪不過都是仰仗珍妃,娘娘在她面前忍氣吞聲,更是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讓她以為其她妃嬪們都是應該巴結自己這個珍妃跟前的紅人的,這樣等她再去找其她妃嬪是態度肯定為大多數妃嬪所不喜,囂張跋扈的很就算珍妃真的讓採平帶了什麼話給她們,她們未必會真的願意照著去做,就算做也不一定會多盡心,畢竟採平的態度會讓她們覺得珍妃沒有誠意,未必就真會願意滿足一些她們的利益,這樣主子您就能少不少的事了。”羅華聽得差點給這康嬤嬤喝彩,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平時看起來最是不起眼的一個人,竟是如此聰明通透。羅華笑著對聽的一臉認真之色的眾人道:“這下可是明白了,你們呀,可還得好好的跟康嬤嬤學學了。”
又見一旁的康嬤嬤欲言又止的樣子羅華道:“嬤嬤有什麼事只管直說,不用忌諱什麼。”這才聽的康嬤嬤道:“其實老奴覺得主子也不用這麼緊張,畢竟最近風頭最盛的是那兩位淑媛。”
羅華搖了搖頭道:“嬤嬤不瞭解珍妃這個人,珍妃她深謀遠慮,又謹慎異常,喜歡除掉所有對她可能產生威脅的人,也許這次她的主意便是我或者我們一起出個什麼事,又或者最好犯個什麼錯,唉,本昭儀只希望那有孕的兩位娘娘不要去才好,要不然,那可就真的熱鬧了。”
荷花軒上下兩層,建在太液湖西北面一個突出的尖角上,三面環水,從遠處看幾竟是被擁在一片盛開的荷花裡,景色宜人,風景獨特。
羅華帶著秋紋和佩蘭到時,荷花軒的一層已經坐了不少了,她微一打量見嬪位上的差不多都來了,妃位上的也只兩個有孕的沒來這讓她多少放了些心。她這才明白估計那採平說時間時就故意說晚了一會,這下她成了最晚到的,也不知這些人又要怎麼諷刺她了。
外面的太監唱諾聲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疾走了幾步裝的一臉驚恐的樣子朝珍妃和麗妃行禮道:“妹妹來遲了,請各位姐姐恕罪!”珍妃笑著親手把她扶起來道:“妹妹說的哪裡話,不過就晚來了一會,本宮與各位妹妹們等等也是無所謂的。”一旁便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到底是奴才出身,不懂禮數倒也情有可原的。”羅華尋聲望去卻原來是王昭儀,這卻是在拿羅華做過奴婢這件事諷刺羅華了。眾妃們看著二人,一臉的看好戲的表情。
羅華卻似沒聽見一般與在坐的妃嬪們相互見了禮,走至麗妃下手空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點要發作的意思都沒有。眾人見此都是一臉的失望,那王昭儀此時臉已經漲得通紅,從來最厲害的方法就是完全無視,而羅華就最喜歡無視找茬的人,這多省事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