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打破了寂靜,他的面上不尋常地罩著白紗挑眉道:“果真如此嗎”
“這怎麼會有假”
誰敢質問財大氣粗地范家,那白衣男子的大膽令眾人驚詫,接著又聽那年輕的男子說道:“說不定是有人為了奪刀而殺人。”
這句話一出,語驚四座,所有人都恨不得上前揭開他的面紗,一窺廬山真面目。
作者有話要說:
、賞劍
地下陰風測測,伴著寒刃刀光,在場之人,個個心懷不軌。
那白衣男子未免太過惺惺作態,光天化日之下非要以白紗遮面這樣的人,十幾年前倒是出現過一個,那個人,有人說他是沽名釣譽,有人贊他是當時英豪,然而一朝沉寂再無音信。
誰能做一世的英雄種種風光,不過一時。
“停雲禪院本是深山古剎,寂滅刀不過存放此處,若不是某些人圖謀不軌,寂滅刀失蹤的時間與空見大師圓寂之時為何如此一致不是奪刀殺人又是如何”
冷冷清清地語調泛著白梅幽香,在汙濁地人心裡,他森寒畢露,無懼權貴。
這是一個大膽,自視甚高,又不要命的人。
可偽裝地冷靜下卻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昨夜疏風驟雨,憔悴地歸客燃了一盞燈,綠拂輕輕推門而入,他目光低垂,故意避開王良琊地視線。
“怎麼了”杏花侯笑意盈盈。
“侯爺,屬下辦事不利甘願受罰”砰地一聲,素來冷靜地青衣殺手“撲通”跪倒在地猛磕響頭認錯。
王良琊亦猜度到幾分,當下愣怔道:“何事”
綠拂地肩膀因心緒難平一起一伏,顫顫地害怕,他悲憤道:“還是晚了一步,沒想到他下手如此之快,待我趕到之際,空見大師早已沒了鼻息。”
王良琊眼眶驀地一紅,剎那又斂了情緒嘆道:“此事原是我的疏忽,與你無關,我沉迷於練武之中,亦疏忽了師傅的安危,我早該猜到,早該明白,那把刀放在那裡就是一個禍害。”
“種種前塵,皆成今我。是我對不住師傅。”話未畢,淚已闌珊,而表面上卻還是淡然靜默地笑,他不想流露出太多悲情,這一碗苦水忍痛吞進肚子裡也罷,自作孽總是不可活。
那又怎樣再抬起頭,還是笑得春風拂面,快了,就快了,他將親手收拾那個糟踐性命的男子,握緊地拳頭因用力過猛而青筋突起,什麼佛法,什麼人性,早就飛去了九霄雲外。
江湖之中,以武功論高下,高就是善,低就是惡,成王敗寇,就是如此簡單的道理而已。
月上枝頭,銀輝流瀉,一地清霜,這次第又令人陷入了薄霧般的回憶之中,那一年,尚顯稚嫩的二人拜高手為師,那個眉目英挺地中年人欣喜地望著這兩個稚童道:“皆是可造之材,不過這孩子資質似乎要好一些。”
毫無心機防備的玩笑話竟被旁邊的少年記進了心底,從此嫉妒的種子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少年們的友誼如長了裂紋地青花瓷瓶,一經裂開再難癒合。
白駒過隙之間,白衣少年的刀技越發出神入化,神乎其神,他少年心性,不免想要挑戰群雄一證刀道,說來也怪,那些虛偽的江湖名門竟一一敗於他刀下,從此“寂滅刀狼邪”名揚江湖,然而與這少年同歲的黑衣少年卻只能默默地注視著自己的小夥伴一天天出類拔萃。
“哼師傅是不是有所保留師傅是不是偏愛良琊為何沒有對我傾囊相授明明都是師從聶塵,為何,為何王良琊比我厲害這麼多什麼狗屁狼邪哼,我的劍明明比他好”黑衣少年一身錦袍,五官清秀英俊,然而他發怒的時候卻如雷霆,將君子風度完全拋至腦後,怒氣未消只能拿奴才出氣,長劍一挑,一條鮮活地生命就消逝在御花園內,落英繽紛中染上斑駁人血,從小錦衣玉食地少年不容許有人比他強。
“王良琊代七皇子受過原本就出自自願,此事不能再耽擱了,交由你來處理可是再合適不過”風姿綽約地顏妃眯著丹鳳眼,嘴角噙笑:“尊夫人與我相處的倒是極好。”輕輕撥弄了一下茶蓋,嫋嫋茶香氤氳了聶塵的面目,斗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滲下來,招安招安,委身朝廷,早就不該妄想這心機深重的權貴會放他一條生路。
怎麼辦這邊是愛徒的前程,那邊是結髮妻子的性命,他該怎麼辦忠義兩難全。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顏妃已吩咐太監將寶刀交到了他手中,“相信聶大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顏妃恩寵正盛,她是七皇子的生母,如今風頭一時無兩,可惜謙妃卻與她鬥得你死我活,她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