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闖入禪院,那把刀周身有暗光浮動,彷彿一個韜光養晦、避不出世的俠客,他望著它,森冷沉寂了七年的寶刀似無言回應著他。
他與這把刀的主人,草草一算,竟已相識二十多載,但七年前是肝膽相照,七年後卻只剩短兵相接,不是不記得那一年少年心性,取下他的簪子為他梳滿頭青絲。
清澈的少年回眸笑道:“待會兒去哪裡玩”
那個時候他們是深宮中的摯交好友,孤獨的小侯爺本是太子伴讀卻成天被太子欺負的哭都哭不出來,年紀與他相仿的七皇子則大義凜然地捉起他的手就離開太子設下的“冤獄”,那時他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天上的紙鳶越飛越高,二人是惺惺相惜地兄弟,脾氣、心性都相近,夜涼如水的時候同榻依偎,抵足而眠。
華燁池中白荷娉婷,少年白色的衣襬被微風輕輕拂起,他望著那人、那景,一切恍如畫中泅染出的詩情畫意,白衣少年抬眸之時,他愣怔地腳步裡油然而生出一種欣慰,因為他知道,他的眼底,滿滿都是他。
“謝公子可是有心事”一股酒香襲鼻而來,“叮”地一聲絃斷,樂師匆匆起身賠罪,回憶戛然而止,他皮